正所谓,真正的高手在民间,一出假戏被他演绎到这种地步着实不容易。
“他就是我和赖君的同学程宗勖。”江淑华终于报出了程宗勖的大名。
“昨天我被犬养一郞抓走以后,就是他救了我,他的本事很大。您要不要跟他谈谈?”
“哦?”韩勖琛假装疑惑地哦了一声,摇头叹道:“我好像有点儿印象,就是太年轻了点儿。就算他的本事再大,恐怕也不敢去闯龙潭虎穴吧!要不就算了……”
“不!”江淑华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呢,她已经打定了主意非要程宗勖出马不可。
“爸,您就跟他谈谈吧!”
言罢,不待韩勖琛再说什么,直接把手机递给了程宗勖。
宗勖伸手接过手机,并没有急着说话,眯着眼睛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
“伯父你好!我是程宗勖,是赖君和江淑华的大学同学。”
“嗯!”韩勖琛微微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有气无力地道:“我对你有点儿印象,你好像是淑华的前夫,对吧?”
“您的记性真好!”宗勖不知道韩勖琛为什么要先提这件事,仅是礼貌地回了一句。
然后郑重地说道:“我认为赖君的事情,能用钱解决是最好的办法。”
韩勖琛一怔,如果程宗勖不接招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当下长声叹息道:“唉……我又何偿不是这么想的。奈可,人家开价太高,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又有什么办法呢!”
宗勖还真想了解一下他们这种黑吃黑到底是怎么个玩法,当下沉声问道:“约瑟夫和桑德坦柯都开了多高的价?”
韩勖琛听他越扯越远,十分无奈,又不得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约瑟夫?门罗五十亿刀喇;犬养一郞三十亿刀喇;桑德坦柯二十亿刀喇,这还不算底下的大小头目们,少说又得再加上个十几二下亿的,唉!如果把这些钱给……”
“噢……”宗勖听到死了的犬养一郞竟然也开了价,顿时猜到了十之八九,心里更加肯定了这一定是约瑟夫和韩赖君给他布下的陷阱。只是他还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韩氏父子还不知道犬养一郞已经阵亡的消息。
“伯父!这区区一百一二十亿刀喇对您来说应该不算多吧?早听商界有个传闻,说您是个老不死的守财奴,今天看来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呀!赖君可是您的亲儿子,他现在有难,您就连这点儿血都不愿意出吗?”
“呃!”韩勖琛立即嗅到了一丝玩味的气息,仿佛自己的刚才的那一通表演已经被这个小子看穿了。
“哼!程同学,你不要觉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忘乎所以,我看咱们的谈话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赖君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这样最好!我也乐得无事一身轻。伯父再见!”
宗勖言罢,直接挂了电话。
程宗勖摆手把手机还给江淑华,微微一笑,“呵呵!放心吧,你老公已经没事了,你公公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
江淑华坐在旁边听他说什么无事一身轻,现在又说韩勖琛是在开玩笑,哪里肯信。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真得这么狠心,真得见死不救?”
“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宗勖摆手示意先不要着急,扭头吩咐小分队继续赶路。
“不信的话,你再问问韩勖琛和韩赖君这爷俩,听听他们现在说什么?”
江淑华将信将疑地播出了公公韩勖琛的号码,手机显示占线,随后又播出了丈夫韩赖君的电话,仍然占线。很明显,韩氏父子正忙着通电话呢。
“他们在说什么?”江淑华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他们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程宗勖淡淡地回道,脸上则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心中暗想:“果然如此!这对父子真是无可救药,那就别怪我程某人不念朋友之情了。”
“咦!淑华呢?”
程宗勖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后,回过神来才发现江涉华并没有继续跟过来。他一惊回头,却见江淑华正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很显然她也打定了主意,一个人去找韩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