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冯婵玥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怒目而视,胸前一起一伏,冲程凌宇叫道:“程凌宇,你给我过来!”
程凌宇倒也知趣,赶紧笑呵呵地跑过去听她吩咐。
宗勖继续说道:“我结过婚,又离过婚,现在还有一个女儿,将来还会……”
“这些我都知道啊!”
元凤冲他嫣然一笑,礼貌地点点头,声音清脆婉转,“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你的过去,同时希望你也不要总是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学会向前看。我的业余爱好是心里学,我可以帮你。”
“呵呵……”
宗勖顿时摇头苦笑一声,扭头冲元向兰道:“您,您能不能跟我到楼上来一下?我有话想跟您单独谈谈。”
“好啊!”
出乎程宗勖意料的是,元向兰竟然会错了意,把侄女元凤往前一推,笑道:“还是年轻人放得开,有什么话单独聊。”
元凤知道楼上有间小客厅,下意识地朝楼上望了一眼,上前一步十分大方地说道:“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走吧!”
言罢,迈步朝着楼梯走去。事已至此,程宗勖反倒不好意思再重复刚才的问题,扭头冲大家笑笑,道声“失陪”,追着元凤上楼。
楼下客厅里,严明宗点头把女儿叫到跟前,塞给她一张卡,让她也追上去跟程宗勖单独谈一谈,“眼下可不是害羞的时候,不抓紧的话,这事恐怕要黄。”
严明宗对于程玉琳在恒馨缘和珠江汇珠宝公司的资金危机中落井下石的做法一直耿耿于怀,十分不满。早就有心让女儿另择婚姻,昨天听了女儿的话后,终于了解到程宗勖的价值。
他一方面替周乘龙感到可惜,一方面又暗自庆幸,如果让女儿主动出面去搞定程宗勖的话,那真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昨天听说程玉琳一家今天来要登门酬谢程宗勖,今天一早就带着女儿赶过来,本来想抽空儿找程宗勖单独说这件事,没想到元向兰竟然先下手为强,女儿拿不出手,就弄了个侄女来。
严冯婵玥点点头,有了父亲地支持再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把卡片放进包里径直上楼。
程凌宇还以为她用不惯楼下的公用卫生间,到楼上江淑华卧室旁边的那个卫生间方便去了,完全没有在意。反倒是元向兰出于女人的直觉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赶紧招呼儿子上楼去看看。
程凌宇平时虽然花心,但元凤毕竟是他的表妹,他还不至于动念上去偷听人家说悄悄话,况且他相信就算程宗勖说出来的话再怎肉麻也比不了他。听到母亲的吩咐,不明所以,一时犹豫起来。
元向兰见儿子一脸懵懂,顿时没好气地骂道:“笨蛋!你媳儿的魂儿都被别人给勾走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发呆!”
程凌宇微微一怔,低声道:“妈!这不至于吧!从哪方面说,程宗勖也……”
元向兰真是被儿子的天真和优越感打败了,用白眼珠儿瞪视着说道:“有些事情你还不懂,快上去看看。听话啊!”
她当然知道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商场如战场嘛!他们夫妻最终答应跟严明宗联姻,也是想借着珠江汇珠宝公司的势来发展属于逸集团的珠宝公司,后来却发现珠江汇对逸禛集团的防范就像防贼一样,简直是严防死守。
对此,程玉琳十分不悦,当时就想毁掉儿子的婚事。元向兰劝他一切慎重行事,目前有这门婚事摆在那儿的话,严明宗起码还不敢明火执仗,一旦退掉了婚事双方反目成仇,对于刚刚进军珠宝行业的逸禛集团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目前还不是毁婚的时候,所以元向兰才对严冯婵玥十分留意。她早观察到严冯婵玥看向程宗勖的眼神很不一般,因为那是一种充满了仰慕、兴奋和极强占有欲的眼神。这种眼神,元向兰也曾经有过,所以很敏感。
“好吧!”
程凌宇最怕母亲生气,当下不敢违拗,缓步走上楼来。
程凌宇来到楼上小客厅,见严冯婵玥一个人正坐在里面喝荼,赶笑嘻嘻地凑了过去。
“怎么一人躲到这儿来啦?不觉得无聊吗?那两个人去哪啦?”
严冯婵玥白了他一眼,起身挪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略带讽刺地道:“是啊!我都躲到这儿来了,你还不是屁颠屁颠地追上来。挺大个男人,有意吗?你看看人家程宗勖,那才叫男人,你表妹倒追人家都追到床上去了。”
“得了吧!哪儿有那么快啊!”
程凌宇听惯了她的抱怨和奚落,不以为意地道,反倒是对元凤这种风火雷电般的速度与激情感到吃惊,起身到甬道左右看了看,回头冲严冯婵玥问道:“你看见他们进了哪个房间?”
“哼!”
严冯婵玥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一个做表哥的连自己表妹都不想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