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臣只懂得行军打仗,服从命令!”
太尉大人一抱拳,粗声粗气的说道。
楚珂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她很好奇,北康帝到底找这两个元老来这里做什么?
楚珂转头看向护国公,护国公摇了摇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件事情事关尘儿,我就只旁听,不参与。”
楚珂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护国公是明亦尘的父亲,如果太过于感情用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会作出错误的判断。
“既然护国公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纳兰世子和沈大人处理好了,至于南宋太子那边,就交给长信侯好好去安抚吧。”北康帝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是,皇上。”纳兰让和沈飞扬两个人抱了抱拳应道。
“皇上——”长信侯似乎有些着急,“那么宁四小姐的事情——”
北康帝抿了抿唇,揉了揉太阳穴,似是很是烦恼的说道:“既然不想让冀北的官员们寒了心,那么就按照长信侯你说的去做吧。”
“遵旨。”长信侯闻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眼睛底下闪过一缕幽光。
楚珂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缕紧张,抬头看向长信侯:“没想到长信侯和户部尚书关系这么好啊,如此卖力的将宁四小姐从监牢里面救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宁府和侯爷府有什么关系呢。”
楚珂的这番话说的似嘲非嘲,似讽非讽。
但话里面的讽刺意味却是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你一个长信侯和户部尚书平日里没有什么深交,如今人家女儿被关进了监牢,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这么卖力做什么?
收了户部尚书的钱?还是人家答应把女儿嫁给你?
为官的人都很清楚,这样涉及到两国之间关系的事情都是应该保持着“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态度的,你倒好,眼巴巴的把这件事情揽上身,这不是傻冒就是有阴谋。
丞相大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双睿智的眼眸里闪过一缕戏谑的光芒,这御书房似乎从先皇之后就没有女子进来和他们大臣们商议过要事吧?
不愧是明月郡主的女儿,明月郡主当初是先皇唯一一个召入御书房的女子,而她的女儿,楚玉郡主也是北康帝第一个召入御书房的女子,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但是第一个的位置是她的,绝对没错。
太尉大人站在一边,不苟言笑,犹如一棵松树一般笔直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杀伐之气,虽然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是一般人看到太尉大人还是会因为他的那一身杀气而望而却步的。
可惜已经达到目的的长信侯似乎对于楚珂的这一番话没有感到任何的不悦,反倒是笑眯眯的说道:“冀北官员原本就应该齐心协力,这是让我们冀北一步一步走向繁华的重要因素。”
楚珂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笑面狐狸,微微垂下脑袋,没有人看得清楚楚珂眼眸底下的异色,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长信侯,你的一番话可是得罪了我们冀北在场的两员大将啊!
纳兰让看了一眼楚珂,然后对长信侯语气凛冽如冰的说道:“现在本世子才知道,这冀北的繁华竟和我们将士们在外饱受苦寒没有半点关系。”
长信侯的脸色一僵,换来的是太尉大人那不悦的怒视。
沈飞扬看了一眼长信侯,眼底里闪过一缕明显的嘲讽,然后冷冰冰的说道:“若是果真如长信侯所说的,那么冀北就不至于只到达今天的这个高度了。”
长信侯的表情已经不能够用难看来形容了,一边的丞相大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唉!”
只是这一声叹息是为谁的,那就耐人寻味了。
楚珂看了一眼护国公,只见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对于眼前的暗涌视而不见。
楚珂微微一笑,这舅舅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啊,现在不管说什么都讨不了好,不如当一个瞎子和聋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南宋太子求见!”
门外,响起了小路子那略显得尖锐的声音,御书房内,所有人皆是一愣,唯独楚珂一人眼眸底下闪过一缕笑意。
很好!
时间掐的刚刚好!
“宣!”
北康帝沉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南宋太子便走了进来。
“参见北康帝。”
南宋太子对着北康帝抱了抱拳,升平公主已经失踪了两天两夜了,没有半点儿消息和留下一分蛛丝马迹,唯恐这个消息传到了南宋去,这两天两夜南宋太子也可谓是吃不好,睡不好,每日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南宋太子和升平公主的感情有多好呢。
“不知南宋太子前来所为何事?”北康帝对于这个一向放荡残暴的南宋太子并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碍于当年的承诺,北康帝至于对于一个如此没有好感的人如此“温和”么?
“本太子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皇妹的事情。”南宋太子抿了抿唇,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由小路子送到了北康帝的面前。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