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轻轻一咬舌尖,舔了舔杯中红酒,紧跟着把酒杯重重地摔落在地。
同时低声喝斥:“滚开!”
刘阿生哆嗦了一下,显然没弄清状况。
但我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三个抱椅子腿的小鬼已经被吓得快速飞蹿到了角落。
“你干什么?”
袁金钱和刘阿生同时问道。
“如果这么玩儿,那我好像应该改变策略了。”
说话间,我把自称喜儿的美女从石桌上抱了下来。
袁金钱皱眉:“没有人可以中途撤注码!”
“我说我撤注了吗?”
我一手一个,拉住喜儿和宝儿,冲袁葫芦一努嘴,带着三人转到了袁金钱身后。
刘阿生眼珠急转:“这是要干啥?反叛啊?”
“对啊!”
我大声道:“你们的玩儿法我不是不会,可我见过抓赌的,知道这里头有个名词叫‘飞苍蝇’。就是不上桌,看准哪家赢面大就押哪家。
你狗日的现在输的就剩一个钢镚儿刮痧了,霉运到家,我还跟着往里陷啊?我傻?
老子现在想通了,弃暗投明了,只有跟着庄家混,才能赢大头!
我押,我全押了!
我梭哈!”
十枚铜钱拍在袁金钱面前,随后,我将喜儿、宝儿和才‘赢回来’的袁葫芦挨个抱到了台面上。
一时间,刘阿生都看傻眼了。
整桌的铜板可以忽略不计,连台上带台下,却横陈玉立了四个旗袍美女,其中一对还是双胞胎……
“娘的,老子活了这么大把年岁,什么场面没见过,你这又是摆的那番龙门阵在?嘿哟,可把我个整懵了……”
“来宝局就是耍钱的,赢才是最终目的!”我大声道,“我现在赌本够横,押你一个只有一个蹦子儿的老乌龟?那我就真蠢到家了!”
“那……那我真就只剩下一个蹦子儿了啊……”刘阿生一脸哭笑不得。
“那我不管。”我说,“宝局定的规矩我遵守了。但不可能让我明知是输还上赶着!你没赌本了是吧?那你死去!只不过,这丰源宝号,乃至凤美楼的招牌怕是必须得拆了。娘的,带够了本儿来,却让人玩儿不尽兴。就这点起子,还特么的有脸开宝局!丢人啊,丢人败兴!”
“你在破坏规矩!”一个极其细小却阴测测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宝局是不是招待客人的所在?”我看都没朝那边看一眼。
“是。”那个声音回答道、
“规矩,从来都是有本钱的人定的。我带够了赌本,你们输到赔不起,我还不能改规矩?”
说着,我从桌上洗好的扑克牌里抽出一张翻开丢在台面上。
跟着侧眼看向身前的袁金钱,一言不发。
袁金钱的来历我现在无从知晓,但她在赌台上肯定不止混迹了一年两年。
她很快反应过来,当即也从牌里抽出一张,反拍在我那张旁边。
“你比我小一点。”
我揉了揉眼睛,“比大小,我赢了。所以,现在,你也是我的人了。”
话音一落,台面上哗哗啦啦一阵轻响,袁金钱面前已经多了十枚散落的铜钱。
“那咱……咱现在还玩不玩了?”刘阿生表面看来已经彻底无语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