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捡来的’,这娘们儿喝多了。”胖子粗声粗气的说。
‘头套男’明显吓了一跳,“她住小区里的?你这么干可不行,要坐牢的!”
“坐牢个屁,你以为这娘们儿是干什么的?你看她像干什么的?实话跟你说吧,我看见她好几回了,回回都是后半夜喝的晕晕乎乎回来的。你看看她这穿戴,百分百是干那行的!”胖子不以为然的说着,手又在女人身前狠捏了两把。
“我艹,这一看就是高级货,可不是咱能消费的起的。”
‘头套男’显然重又燃起了心火,把手伸到女人红裙下,很快扒了件黑色的东西下来。
“不要……走开……好冷啊……”红裙女人似乎真喝醉了,含混的说着,微微挣扎了两下。
看到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一边开始脱裤子,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女人应该就是住在小区里的,喝多了回来,想从侧面的小门回家,结果却被两个喝大了的家伙给弄来了棚子里。
我下意识的走近几步,因为女人头发披散,又被两个男人挡着,我仍然看不清她的样子。可看到她手指甲上染着的黑色指甲油,不禁还是一激灵。
这指甲油的颜色和在死者伤口处提取到的一样,难道是她杀了胖子?
可看她现在的样子,明显已经烂醉如泥了,而且她至多不会超过一百斤,怎么能在这种状态下徒手掐死胖子的?
我正疑惑不已,突然,外面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我一惊……高战出事了!
也就是随着这一声枪响,角落里令人作呕的一幕骤然消失了,只留下‘连帽衫’像死狗般的躺在地上。
我来不及多想,转过身拔脚就往外跑。
刚跑出棚子,就见高战正从绿化带里钻出来。
他身上沾了不少枯枝树叶,上身的衣服也像是被撕扯过,一边的脸上还多了好几道血道子,样子十分的狼狈。
“出什么事了?”
“看到人了吗?”高战几乎是同时向我问道。
“什么人?”我疑惑的扫视四周。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被人袭击了。
什么人敢袭击一个刑警队长?
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高战提着枪四下找了一阵,走回来把枪别进腰里,粗喘着问我刚才出了什么状况?
我侧过身,把电筒朝里照了照。
“这小子是嗨大了吧?是他把你拉进去的?他一直都在棚子里?”高战连着问了三句。
我说是,心里不禁更狐疑。
别看高战胖,但他这个刑警队长可不是盖的。光他办公室的柜子里就摆了两个内部大比武的奖杯呢。
是什么人能让他吃这么大的亏,还到了不得不开枪的地步?
关键是我由始至终也没听到动静?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下车的时候,出现在他肩后的那张女人脸……
高战把上了手铐,兀自还在犯迷糊的‘连帽衫’甩进了后车厢,回过头用力抹了把脸。
雨水混合着伤口的血水,顿时将他变成了大花脸。
“艹,瘦的跟小鸡仔似的,怎么会那么大力气?”高战悻悻的骂道。
我朝关上的后车厢看了一眼,疑惑的看着他:“你说的是袭击你的人?”
高战点点头,“是个小个儿,我先前就好像看见绿化带里藏着个人,还以为看花眼了。结果你刚被拽进去,我就被从后面捂着嘴勒着脖子给拖进绿化带里了。麻痹的,那孙子屁大点身量,怎么就那么大劲呢?”
“男的女的?”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
高战愣了愣,“没看清楚,那人也穿着连帽衫,我还以为是这小子呢。”
说到这儿他才反应过来问我:“女的?你怀疑是凶手?”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灵觉这东西实在不是我能控制的,但在棚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已经让我心底起了深深的疑惑。
高战说先把‘连帽衫’带回去,明天再好好查查是哪个王八蛋敢袭击他。
我仍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再待下去也不会找到答案,只能是和他分别开车回了局里。
到了局里,我从实验室拿了双氧水和纱布胶布,来到高战的办公室替他处理伤口。
这时听高战说才知道,‘连帽衫’是个劣迹斑斑的瘾君子,不光嗑F,而且还有过多次入室盗窃的前科,早就是局里挂了号的家伙。
我还是有点心绪不宁,想赶紧替他包扎完伤口,仔细询问一些细节。
可我用棉棒蘸着双氧水替他擦了好几遍伤口,并不深的抓痕却仍然止不住血。
我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怎么了?”见我发愣,高战问。
“别让我猜中了,如果是那样,事儿可就闹大了。”我喃喃的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小袋糯米,抓了一把朝着他脸上敷去。
糯米敷在伤口上,立即响起了“滋滋”的声音,同时一股浓重刺鼻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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