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要的说清楚因为什么认得对方,跟着板起脸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你是我表舅的同事。”
甄意外挠了挠自来卷,挤着一边的眼说:“那你就该是知道我那点破事的。就说是留了案底,不光彩,我也还是得活着不是?
呵,我那二舅,高和,就死不开面儿,不肯去跟我原先上班的医院说情。医院给我出具的是‘开除’!开除理由写的明明白白的。
我在当地混不下去,转战到了平古,也还是特么的难干回本职工作。没法子,为了糊口,只能是在私人诊所委屈求全。嗨,也就特么两餐一宿,图个温饱呗。”
“你活该。你就特么不是东西。”想到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流-氓医生,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作为医科生,我不敢说什么济世为怀,可同一行当出了败类,心里别扭是免不了的。
就说还上学那会儿,一个班去医院体验学习,正巧碰见一个科室的值班医生嫌弃一农民工脏。身为医生,对患者的态度,那就甭提有多恶劣了。
当时孙屠子没绷住,先是口角,后来把那医生给揍了。
那孙子还是个副主任什么的,被封了一只眼后叫嚣着说:“你最好别来这家医院!就是到其他医院,我也能让你干不下去!”
我虽然没动手,但也忍不住怼他:“等我们毕业后,你最好也别犯到我手上!只要上了解剖台,老子先把你卵子给割咯!”
……
甄意外没有动怒,似笑非笑看了我一会儿,说:“你也认定我真亵渎了病患?呵呵……”
“没有吗?没有你怎么进的号子?”
“我特么……”甄意外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我啐了一口,“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儿呢。”
甄意外皱眉:“都说了我特么的得挣饭!你耳朵聋怎么着?”
“私人诊所?”
“昂……”甄意外点了一下头,跟着表情却变得疑惑起来,正视我道:“你说你是法医,证件给我看看?”
我摇摇头,苦笑:“之前的确是法医。现在……我是嫌疑人。证件被收缴了。”
甄意外愣了一下,随即瞪圆了眼睛,往前够着头,压着嗓子道:“你该不会是犯了跟我一样的错误吧?我那是产检,你可是对尸体……”
“滚你吗的!”
这番对话虽然不怎么愉快,却让我确认了甄意外的身份。
他和我,和郭森一样,是现实世界的人,是‘自己人’。撇去和高战的亲戚关系,单是‘靠’、国际通用手势,以及言谈都可以确定这一点。
可这么一个流氓医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金鳞君。”
听到呼唤,我反应了两秒钟,才想到是纱织在叫我。
纱织看了看甄意外,扭过脸仰面问:“你们说的话,我,没有完全听懂。你们,认识?”
“还特么真是小日本子?”甄意外满脸诧异。
面对双方的疑问,我不禁有些烦躁。
稍微理了理思绪,我先是对纱织说:“他是我的同胞,叫甄意外。”
跟着对甄意外介绍说:“她叫纱织,藤原纱织。”
甄意外看看纱织,目光转到我身上,竟变得有些冷厉:“就算你们特么玩COS,也不能穿小鬼子军曹的衣服!”
“你们?”我眼珠急转。
短瞬间的思索过后,我觉得很有必要向甄意外了解一些事。
我问他:“有没有地方可以正经说话?”
没等甄意外开口,我已经从毫无防备的纱织身上摸出了那把南部十四式,卸下弹匣后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