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早餐店时，老板正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小栀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老板似乎还没有睡醒，声音有些沙哑。

“今天晚上有事，没睡。”正说着许若玖看了她一眼，对着她对口型，林栀看出来了，

“你没睡。”

林栀默默点点头，又问：“吃点什么？”

“和你一样就可以。”

“灌汤包，黑米粥，再要一份蛋挞，都要双份。”林栀没抬眼，声音细的像蚊子一样，但老板还是听见了，回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经常来？”许若玖饶有兴致地拄着头看着林栀。

“嗯，这里的灌汤包特别好吃！”林栀突然有些兴奋，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红着脸低下头。

“是吗，口味都和她一样啊…”

“什么？”林栀没有听清。

“没什么。”

两人正说着，香味扑鼻而来，老板手中的灌汤包彻底吸引了林栀的目光，见到美食，林栀眼睛都移不开。

林栀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落在许若玖眼中。

许若玖眼波流转，像是透过林栀看到了另一个人。

直到林栀把盘子移到许若玖面前——

“快尝尝！”

许若玖拿起筷子。

“要先在包子上戳一个洞，等到汤稍微流出一些再吃，不然会烫到……”

“黑米粥要多加糖才更有味……”

许若玖反应过来，看到林栀正皱着眉把蛋挞里的葡萄干一个一个挑出来，顺便把他那份也挑了。

“你在干什么？”许若玖有些想笑，“你不喜欢葡萄干？”

“怎么说呢，”林栀一边认真地挑着一边说，“我可以接受直接吃的葡萄干，但是不能接受某些东西里的葡萄干。”

“比如呢？”

“嗯…雪糕里的葡萄干，蛋挞里的葡萄干，还有奶茶里的葡萄干。”

“你平时饮食上还有什么忌口吗？”许若玖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直接，“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不用回答。”

林栀摆摆手，“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啦……”

“嗯…不喜欢葱姜蒜，香菜和洋葱，不喜欢奶茶，更喜欢果茶，尤其是柠檬水。不喜欢任何东西里的坚果，像是雪糕上的瓜子仁，蛋糕里的榛子，还有葡萄干…”林栀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很喜欢巧克力味的任何东西，但不喜欢吃白巧克力…”

许若玖一条一条地听着，眼神有些涣散，直到林栀向他摆摆手，“怎么了吗？”

“啊，没事。”许若玖回过神。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挑食……”林栀双手放在腿上，搅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紧张。

“不会。”许若玖笑了笑，“人之常情，我也会挑食。”

“你不喜欢芹菜是吗？”

许若玖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