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外套,陆盛景即刻打了个电话,“我们会在六点左右过来。”
大步走去停车场,陆盛景驱车先去了一家大型药店买了两盒药,又去花店带了一束新鲜的向日葵。
他每次跑的花店都是不同的,不在乎店面大小,不在乎路程远近。若是送的花风格没什么起伏,他的太太恐怕会腻。
臂弯里的向日葵热烈而自由,陆盛景抬手敲敲门。
席卷正处在烦躁的边缘,她最喜欢的那双高跟凉鞋被她一时冲动扔了,翻了几双都不如意。
若是垃圾没有被收走,她都想冲下去把它捡回来洗洗。
冲动了啊席卷,踹渣男关漂亮的小皮鞋什么事?该死的渣,席卷生无可恋的托着脸,没一双鞋子可以入她的眼,没有合适的鞋子搭配衣服,完蛋了啊。
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朋友很少,席卷家里很少有人造访。
席卷踢开地上的各类鞋子,随便蹬了双拖鞋去开门。
一束灿烂的向日葵冲进视野里,瞬间明媚得晃眼,席卷愣了下,仰起脸:“……盛,盛景?”
抱过花,席卷知道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男人低低的应了声,嗓音带着又哑又沉的魅力。
席卷忽然觉得脚空空的,低头一看,穿的居然是他的拖鞋。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啊席卷,卧室里还有扔满床的衣服,满地乱七八糟的鞋子,“……”
低头看了一眼,陆盛景浅浅笑了笑,“没多少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下班早,就先回来了。”
“……”陆盛景似乎被发愣的陆太太挡在门外。
“我……我还没开始收拾呢。”席卷怂得缩缩肩膀,微微仰起脸,看到他的领口和领带,他的脖子很漂亮。
嘶,席卷为她神奇的关注点吓到。
陆盛景尝试选择暂时无视她精心烫卷过的发丝,明艳热烈的妆容,耳垂上小巧的配饰,还有……陆盛景根本无法忽略的淡淡香水味,他根本无法无视任何她精心雕琢的细节。
“是我回来早了,我先到客厅休息会儿,开车十几分钟,风吹得头疼。”陆盛景把话题岔开,“向日葵可以放到卧室里,九里香的位置。”
“……嗯。”席卷当然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抱着花回卧室,“我随便穿件衣服,穿双鞋子就可以出门了。”
“卷卷。”陆盛景忽然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先过来。”
在被他拉到沙发前,摁在沙发上这一个过程里,席卷脑子都是懵的,脚下踩的是绵软的,只有他的声音手腕上的那圈热真实而有力。
“先把花放下。”陆盛景把席卷怀里的向日葵放到旁边,然后从兜里拿出两盒药,拆开一盒。是外涂的透明软膏,蚊虫叮咬之后用的,盒子里带了几根小棉签。
陆盛景抓起她的一只手,红点没有大部分消散,有的地方小面积肿起来,有被抓过的痕迹。
席卷没有当着陆盛景的面抱怨过或者表现出不适的反应,只是偶尔消毒,很明显没有多大作用。
“……我准备涂个隔离,就是让皮肤变白的那种泥。”席卷开玩笑的说,“我有好几瓶。”
陆盛景抬头看向她,“卷卷,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