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排了会儿队。
出乎席卷的意料,来这里的人不少。
大师在一个简易的房间里和来访者相对而坐,一张简易的桌,桌上一些简单的工具。
门大开,只是隐约听得到他们的对话。
排队等待的人站在门槛外静候。
“谢谢大师,真准。”席卷偶尔听见几句赞叹,出来的人都抱着感激的表情,连连赞叹大师的高明。
席卷忽然有了信心,垂眸看了眼拎着的兔笼,笑笑:“别担心。”
这里的气氛太过于安静和肃穆,小垂耳兔不安的捏住栏杆。
席卷以为他被这里的气氛吓到。
然,陆盛景只是闻到一股很重的肉类烧烤的味道,戴着口罩也同样明显。
本来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等待,但因为小垂耳兔执意要戴口罩才肯出门,这下一位年轻姑娘拎着兔子就变成了鲜眼的一幕。
外面的世界细菌太多,陆盛景在网上搜过,像他现在的情况免疫系统很弱,许多细菌会加重“病情”。
“下一位。”中年女人送出席卷的前一个人,把她迎接进去。
大师是一位老者,看上去面相和善。
席卷把兔子放在面前的桌上,说明来意:“大师,这段时间我先生遇到一些麻烦事,想请您帮忙出出主意。”
大师喝了口水,问:“您先生一起过来了吗?”
“……难说。”席卷攥了下手指,问:“一定要见到他本人才可以吗?”
“用您先生的物件也可。”大师说,“比如衣服,头发,或者平时常用的东西。”
“头发?”席卷看了眼桌上的兔子,纠结现在往他身上薅一把兔毛下来,会不会被当做神经病扔出去。
也许,会吧。
“我没有带他的衣服那些,”席卷有些为难,忽然想到会把他的戒指保存在包包的最里层。
“请稍等。”席卷打开包翻了翻,拿出一个小盒子,“他的戒指可以吗?他平时很珍重这枚戒指,随时都要戴在手上。”
“……”小垂耳兔闻声有些意外,抬头看着席卷手中的小盒子,他以为,席卷不在乎这件事的。
席卷把盒子打开递过去,“是我们俩的婚戒。”
大师看了眼戒指,说:“是您先生的物件就可以。”
大师紧接着拿出一副纸和笔递过去,说:“请写下您先生的生辰。”
“好。”席卷在纸上写下陆盛景的生辰,又推高眼镜,一字一顿默念对了两遍,才递回去。
大师看着生辰,借那枚戒指推演了会儿,问:“您先生在事业方面很成功,而且二位从认识到成家,中间间隔的时间并不久。”
“对,”席卷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大师摇头:“没有问题,两位的家庭会有些正常小摩擦,但不会有大问题。”
“……哦。”席卷吊起的心稳当放下去,她松了口气:“好。”
即刻,大师推演的动作一滞,眉心紧促,“但是,您先生命中有一大劫,与性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