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兔语,席卷很头大。
小垂耳兔警惕的四处看看,周围只有席卷一个人,老板和店员正在远处聊天,同时把捉来的兔子将笼子里的兔子换出去。
陆盛景放心的说话:“卷卷,可不可以先为我垫点儿钱。”
“什么钱?!”席卷的手一紧张,手指瞬间收紧,在指腹掐到毛绒绒的兔毛时,席卷疯狂控制住自己的手指。
幸好,只是虚虚的掐着他。
不然压倒一根兔毛,损失至少四位数以上。
果然,他很有远见,兔毛可以按跟卖。
席卷起身转了一圈,周遭没什么人,但天花板上有数个摄像头在盯着店里的兔子。
她带着兔子拐进死角,克制住捏扁他的冲动:“要钱干什么?你的生意不是泡汤了吗?”
“……”说到这笔失败的交易,陆盛景的心还是一紧,被欺骗的感觉不好受。
“卷卷,”陆盛景真诚的仰起脸,一脸虔信的看着席卷的眼睛,“我想买些营养品,去慰问吃牢饭的兄弟。”
“……”席卷咬住来到嘴边的脏话。
他这几天是被营养品洗脑了么?
还吃……吃牢饭?!
席卷茫然的看向店里的无数只笼子,小小的笼子里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有一些玩具解闷,谁特么是在蹲!
他就来转了半圈,就和它们称兄道弟了?
这社交牛杂症,席卷也是很佩服。
陆盛景知道这件事情陆太太可能不会同意,毕竟蹲着的弟兄们太多,要慰问完,得花不少钱。
但经营一段关系,难免需要付出些代价,钱已经是最轻的代价。而且,有的感情不涉及利益和金钱,是很纯粹的一面之缘,他坚信,以后这些人肯定会和他成为朋友。
“卷卷,”陆盛景动动耳朵尖,祈求的顺在耳后,声音因为用情至深而几乎变成了朗诵:“……老婆,它们是我兄弟。”
如果他执意要慰问,肯定会惹陆太太生气。
目眦湿润欲裂,他痛苦的保持着冷静。陆盛景正面临着世界上最艰难的选择——要兄弟,还是枕边人?
陆大总裁不想惹怒席卷,但,笼子里囚禁的,都是和他同种不同色的兄弟啊。
“……嘶,”席卷蹙眉,这架势跟演舞台剧似的,都想要为他放个慷慨激昂夹杂七分痛心疾首的背景音乐。
席卷想到洗他时看到价位表,在心底猛安慰自己情绪不能够太激动,否则老了会得卒中。
“……行。”席卷淡淡看了他一眼,她也挺不希望这只兔子被气出毛病,“但是请你记住这是哪儿,记住你的身份。”
得到妻子的理解,没有多带一个遗憾进入病入膏肓的阶段,小垂耳兔泪光忽然闪起一条细细的银线:“……叽。”
席卷觉得他怕是认知障碍,不能够正确认识到自己的角色:“……”
她换了他可能理解的方式:“保持理智,你的兄弟们已经进去了,你更不能出任何意外,注意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