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的陆大少是条二哈。
裹着被子在地上坐了三分钟,被窝的温度逐渐降低,席卷才缓过劲戴上眼镜,打开灯,看向能挤二点五个成人的单人床。
上边横着一只海獭,海獭怀里抱着昨晚干洗消过毒的太阳花项圈。
居然被他踹下地。
看着他睡得香甜,席卷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靠,陆盛景,你给我醒醒!”席卷抄起枕头扔过去,“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老婆在哪儿睡的!”
“我老婆……”陆盛景迷糊的推开身上的枕头,抱着太阳花直起身,面对眨眨眼,“起床了老婆?”
席卷手脚冰凉,赶忙裹紧被子取暖。
“卷卷,”陆盛景揉揉困倦的眼睛,关切的看着席卷:“你昨晚做噩梦了吗?一直在梦里骂我,喊也喊不醒,一定是噩梦。”
席卷脑子里没印象当面骂过他,但就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我怎么骂你了?”
陆盛景顿了顿,说:“‘陆盛景是条狗,。”
“……”席卷脸一红,梦里念的话怎么念到当事人耳朵里去了。
“卷卷,这是原则问题。”陆盛景很认真的解释。
席卷把大半张红脸埋到被子里,小声嘟囔:“我又不是故意……让你听到的。”
然,陆盛景说:“我现在的身份不是犬类,是獭,北冰洋沿岸的。”
“……”他的解释让席卷一时搭不上话。
“操。”席卷看着他,对待这个人就不应该有一丝的怜悯之心,不应该带上一丝情感,她没感情波动的说:“那我这样,你干的?我自己睡了几年也没掉下来过。”
陆盛景也看着她,大方的默认:“嗯哼。”
席卷:“……”
陆盛景淡然的抱着太阳花解释:“夜里你睡得沉,翻身滚到床边缘,说难受得要被卡成两半。以我的身体状况没有能力把你拉回来。让你翻身睡回来,你就问我是谁,一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就不打算理我。”
“我只能劝你抱好被子,然后轻轻的把你踹下去。”陆盛景些微强调了几个形容词,嘴角勾起一抹弯弯,浅笑:“那时候你倒是听我的话,很乖。当然,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席卷咬牙切齿,特么把他老婆踹下床抢走她的婚前财产他还有理了,还为了你好,神特么为了你好。
“我的,很正常的梦。”席卷小声骂骂咧咧起床:“我梦里被一只蠢狗追着咬,翻墙上去了没下去。平时都是下去了的,昨晚没发挥好。”
“蠢狗?翻墙?没发挥好?”洗漱间传来哗啦的水声,陆盛景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嘶,老婆,追你的是哪儿条狗?”
席卷从洗漱间出来,慢悠悠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该死,”眼神相交汇,陆盛景瞬间明白:“我就知道是陆卷卷!”
陆盛景偶尔也会梦到自己变成各种动物被陆卷卷追着抢项圈,没想到那蠢狗居然在两个人的梦里胡搅蛮缠。
听席卷的话,它还不是一两次了?
和他无法正常沟通,席卷翻了个白眼,而后道别去上班:“陆少再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