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哈士奇喉咙低吼着让它闭嘴,陆卷卷委屈哼嘤两声,似乎是被吓唬得安静了,跟着小跑两步。
然,陆盛景刚对小哈士奇松懈下来,那烦人的小东西忽然朝席卷的耳朵尖锐的吼了两声。
席卷本来睡得迷迷糊糊,耳边有些吵身下有些凉也就忍了,这下耳朵刺到微微发痛,不得不醒过来。
意识刚清醒,席卷就知道自己在被迫贴着地板往后移动,还拐了一个弯。睡衣被一股有力的力量蓄积在背后,那股力借此拖拽自己。
身后是某个人低沉的呼吸和发力时的低喘,席卷:“……老公?”
“……嗯,嗯?”陆盛景放开了席卷背后的睡衣。
席卷还在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一只哈士奇拖在地上摩擦这事上出不来,愣怔过后,说:“黑灯瞎火的,你在干什么?”
“今晚月亮不够圆,我的狼性还能控制住。”他低声说,狗脑袋把她往一侧推了推,席卷抬手扶到像被子一样的东西抓住。
“……”他的声音就在耳根,席卷的耳朵渐渐烫起来,脸颊很软,嘴巴挺硬,“我才不怕你。”
某人的温度变化隔着空气都能准确感知到,陆盛景低笑,催促她:“……爬上去。”
“……”席卷在怀疑自己的耳朵烫坏了。
成年哈士奇亲昵的用额头蹭蹭她的后脑勺,低声笑话她:“白天挺能爬的,怎么晚上就不行了?”
哪有这么哄协议太太睡觉的,席卷一边顶着红烧耳朵爬,一边开口骂:“艹!”
爬上翻了个身,席卷单手揪住哈士奇的后脖颈就拽上自己的床,“别特么质疑我的能力。”
愤怒和攀比总能赐予姑娘无穷的力量,拖他上去的动作利落干脆。
“嘶!”陆盛景愣怔一秒。
陆卷卷一看女主人开始收拾狗,提前配合的惨叫一声,即刻转身就跑出他们的卧室,躲回自己窝里捂耳朵睡觉。
成年哈士奇想要起身,被席卷摁回去,她拉长嗓音,揉揉哈士奇的后颈肉:“被哈士奇那样子叼回窝,丢脸死了。我宁愿睡一晚上地板也不睡这儿,又不冷又不饿。”她拉过被子裹紧自己。
“黑灯瞎火,别人不知道。”陆盛景没有任何困意,“不喜欢我待在你身边,那我去别的地方睡。”
席卷大方撒手:“那你走。”
陆盛景起身:“我去卫生间凑合一晚。”
“艹!”席卷猛抱住这只哈士奇,“服了你了,咱俩算扯平,你最好别主动惹我——现在揍你很顺手。”
席卷抱了几分钟,嫌太热把他踹开。
“……”
有空的时候席卷会和陆盛景一起去遛陆卷卷,单纯可爱的小哈士奇对一切都充满第一次的好奇心。
同样的路,陆盛景已经走烦了,甚至他还可以说出上次同样在这个地方,他是哪只脚先迈出去的。
陆卷卷每次出门都好似第一次,会在上次咬过草尖尖的地方再敏锐的闻闻,然后吃草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