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月底,身上高出皮肤半寸不到的毛毛让陆盛景陷入焦虑,头上的毛毛又完好无损,他也不清楚这样的造型会怎样对等到一个人类身上。
尤其席卷今天晚上精力很好,没值夜班,下午回家洗了澡吹干头发就窝在沙发里翻书看,没有半点要熄灯睡觉的意思。
陆卷卷玩儿得困了,自己叼起今天玩儿的磨牙棒回房间。
陆盛景焦躁的在席卷面前转了两圈,时不时抬头看向书本背后的脸。那张脸没有想要讲话的意思,陆盛景又回过头,内心焦虑的又走一圈。
几趟来回,焦躁情绪化为对新沙发的不满。哈士奇先生望向崭新的沙发,不受控制的走过去,满是雪白獠牙的犬口不动声响的靠近沙发扶手。
席卷的眼神略微斜下一挑:“嗯咳!”
“……”哈士奇先生挂上一脸不高兴直起身。
席卷往沙发扶手挪挪屁股,一侧手肘保护住新沙发,“最后几分钟,这也不能忍?”
最后几分钟,哈士奇脸上的不高兴黑体加粗。
席卷把书放在旁边,挺有兴趣的欣赏哈士奇先生的臭脸,“啊?陆先生是不愿意结束当哈士奇的生活吗?一脸舍不得。”
陆盛景是真不高兴:“哈士奇的毛发生长速度怎么这么慢?”
“是挺慢。”席卷合上书,终于准备睡觉,“你看陆卷卷就知道了,把狗毛带回家撒一地就为了拆我的鸡毛掸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席卷虎口拎起书,窝在沙发上的双腿落在拖鞋上,明目张胆的嘲笑:“陆总要不先发个朋友圈给身边的人打个预防针说换了发型,不然明天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以为他们老总消失几个月是去整形了。”
“嘶,整形?”她愿意回避也不见得是好事,嘴巴挺犀利,陆盛景嘴边小声抱怨:“也没有几个月,一个月我会保证至有半天是本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挺敬业。”席卷笑,毕竟某人有这个条件的一个月最多两天。
社交平台上营造出的大忙人形象引得无数人复制粘贴对陆大总裁的驱寒温暖,而陆太太回家发现,那只哈士奇正在沙发上慵懒的看跑步机遛小哈士奇。
“我去睡喽,盛景。”席卷勾低鼻梁上的眼镜,揉揉眼睛,“你……一会儿自己找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变身吧,我又不看你。”
陆盛景:“……”
“还有,如果发型太丑……我们今晚还是分房睡。”席卷眼镜挂到鼻梁骨,视野不清不楚的避开陆盛景回卧室。
“卷卷?”哈士奇先生不满的看着她的背影,“你对我没信心吗?”
身影已经隐至卧室门后的席卷:“有信心,但我还是希望你留个漂亮的发型。”
“嘶!”夜风骤起,陆盛景后背一凉。
卧室的灯熄灭。
当淡淡的夜色之下出现一个短叶品种的胡萝卜头时,陆盛景心一凉,发型果然完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就近拿起浴巾围在腰上,便无声的去翻衣柜。
“嘶!”陆盛景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警惕的回头看一眼单人床,姑娘窝在被子里,没有动过的痕迹。
陆盛景还是觉得不对劲,轻轻的喊:“卷卷,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