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担心会留疤,等阿晏没事了,我亲自给你配去疤痕的药......”
不过他转念一想,安夏脸上的陈年旧疤,她都能除掉,又何须他帮她配去疤痕的药?
他简直是班门弄斧了!
“多谢。”安夏道过谢便伸手去接那装了药泥的瓷碗。
不过花无眠并未将瓷碗给她,而是弯腰自己一点一点的给她上药。
“噗!”
本来昏迷不醒的容晏吐出了一大口血,随即幽幽睁开眼睛。
花无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直保持着给安夏上药的动作。
容晏淡眸微扫过两人,眼神定在花无眠身上,“你在做什么?不要把你在外面对付姑娘的那招用到这里。”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却十分认真。
花无眠听完一脸懵。
他干了什么呀?他不是在给安姑娘上药吗?这家伙为啥要在安姑娘面前揭他老底?
安的什么心?
墨枭反应过来,连规矩都忘了,高兴道,“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安夏朱唇微勾,“醒了就好,我饿了,去用饭了。”
说完,起身要走。
借着昏黄的烛光,容晏总算看清楚了安夏手上的伤。
“你的手受伤了?是......为了我吗?”容晏呼吸声时缓时急,难掩虚弱。
安夏还未说话,墨枭便道,“公子,安夏姑娘是为了采金线明珠草受的伤。”
“方才为了给你施针,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
安姑娘不容易,所以是她的功劳,就一定要在主子面前说清楚。
这样,可以给安姑娘多争取一些赏赐。
但是这话听在容晏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为何他一病醒来,他从来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只游戏花丛中的至交好友,就在小心翼翼的给她的手上药,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就好像是害怕碰坏某样稀世珍宝一样。
而他最得力的属下,也是一脸......心疼......的告诉他,她是因为他而受的伤。
容晏沉默了片刻,招了招手示意墨枭和花无眠靠近他。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花无眠满脸不认同,“那怎么行?你一个人不安全。”
墨枭也附和道,“是啊公子,花......大夫说的对,咱们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容晏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掩唇道,“就按我说的做,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很重要。”
说完,望着安夏远去的背影,又做了更细致的安排。
大概过了半刻钟,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沉,眼皮越来越重......
安夏吃了晚饭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花无眠和容晏正手忙脚乱的看着再次晕过去的容晏。
看到她过来,两人仿佛看到了救星。
“安姑娘,咱们公子又晕倒了......”
安夏不疾不徐的走过来,神色淡定的给他把脉。
“无碍,他可能还要昏迷一些时日,他的身子损伤很严重。”
“这里有我你们放心去用饭吧,我姐已经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了。”
容晏还未醒时,安夏就让他们俩去吃晚饭,可是这俩一个都不肯动,她就只能自己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