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带着任安义的棺椁回了云水镇。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亲自去找了云水镇的仵作一趟,而且他还让府中的下人去其他的镇找了仵作,这样能够确保结果万无一失。
云水镇的江仵作见任老爷上门来,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不过随即恢复了正常。
县令大人任家人抬着棺椁去验尸的时候,整个云县的仵作就咂摸出了不对味了。
正常来说,不应该这么做的,但是这任老爷也算是云水镇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将仵作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从而得罪人。
他拱了拱手道,“任老爷这是来?”
任老爷因为才死了儿子,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脸色灰败道,“还请先生和我去家里一趟,我总觉得小儿的死蹊跷。”
这一次,他十分大方的递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给江仵作。
“这是任某的一点心意,麻烦先生现在立马跟我去一趟。”
江仵作没有拒绝任老爷递过来的银票,淡定的收下了。
“嗯,任老爷稍微等我一下,我去屋内拿一下工具。”说完转身回屋了。
任老爷的这个钱,江仵作是不好拒绝的,这么一拒绝就直接把任老爷给得罪了。
反正自己这钱照收,验尸以后,这话该怎么说他也很清楚。
因为任老爷把任家的公子给带回来了,就说明任家公子确实是摔了一跤以后被野兽咬死的,而不是向任老爷认为的那样,是被其他人害死的。
而且,就算他验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结果也必须和县衙的一致。
因为他们这一行是靠着县衙吃饭的,可不能和县衙唱反调,不然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
江仵作拿了器具,跟着任老爷去了任府,到了灵堂处。
因为现在天气寒冷,那任公子的尸体倒是还没有多大的气味,只是因为被野兽撕扯过,所以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可怖的伤口。
江仵作仔仔细细的将任安义给验了一遍,也发现一些可以模棱两可回答的问题。
就是那任公子腰腹部的伤,你要说他是撞击受伤的也可以,要说是人为的也能说的过去。
他收了器具,蒸了醋给自己祛味以后,出了灵堂。
他神色严肃道,“任老爷,我里里外外的验过令公子了,确实是死于意外,您节哀!”
任老爷跌坐在地上,无力的朝仵作摆了摆手。
过了一会,他突然就改了主意,告诉管家说让其他仵作不用过来了,而且还吩咐了一件事情,让管家去办。
管家心里是不乐意去办这样的事情的,毕竟如今老爷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直接牵连一个村的人,这有些太不仁义了,但是他身为任府的管家,却又不得不去。
毕竟,一家子签的都是死契呢!
又过了几日,任老爷找风水大师找了个宝地,将任安义给下葬了。
容晏问红莲道,“任安义最近没有什么其他的要伤害安夏的动作吧?”
红莲摇头,“没有,他似乎私下里找了一个仵作以后,就相信了任安义是死于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