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扛着砍刀,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卢屠夫的怒吼,震的耳朵疼。
“吵死了。”白送腾出手不耐烦的扣了扣耳朵。
“卢大哥,那小丫头片子来了。”一约摸十六七岁的男娃轻轻的戳了戳卢屠夫后背,指向白送的方向。
卢屠夫一见愤怒不已,抽出地上的杀猪刀迅速指向白送,“白送,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卢屠夫你怕是搞反了吧。”
朗朗乾坤之下,一壮年汉子拿着刀气势汹汹的指向一个只有他一半宽的小姑娘,还说她欺人太甚?
白送没忍住笑了出来,卢屠夫老脸一红,握着刀的手抖动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强装倔强。
“卢大哥,确实是我们说反了。”刚才那男娃出声提醒,撕破了卢屠夫最后一层倔强。
“小春子,闭嘴!”
小春子向后一缩,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卢屠夫不愧是杀了多年猪的人,心理素质强硬,他深呼一口气,道,“此块乃不祥之地,重建酒楼是会出人命的,我找人算过了,如果酒楼建好重新开业,每年必定会死十七人,便是已经死去的那十七人前来索命。”
“哪家算命先生说的?”
“城郊天师钟玄子。”
“那冤魂可会现身杀人?”
“会!”
“那不正好。”白送将刀插在地上,胳膊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们如此不舍逝去的亲人,正好与它们见一面,我还算做了一件好事。”
“你!”卢屠夫盛怒,将杀猪刀架在了白送的脖子上,身后的鲍武却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你胆敢侮辱亡魂,你们白家就是这种教养吗!”
白送丝毫不畏惧,她也抽出地上的刀,架在了卢屠夫的脖子上,“我侮辱亡魂?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说我之前先扪心自问,你们可曾尊重过逝去的亲人,而不是榨干他们最后一点价值,来找我敲诈!”
白送得知,卢屠夫召集受害者家人,前往白家索要赔偿,没想到白爹轻易答应,后来又得知白送要重建酒楼,又想敲诈一笔。
而那时和他一起去白家索要赔偿的人有一半不同意,卢屠夫只好带着剩下一半人来威胁白送。本想着白爹都如此轻易给了银子,小姑娘更好说话,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白送更难搞定。
卢屠夫被戳破小心思,咬牙切齿的看着白送,“你不要乱讲!你们家没有死过人你怎么会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不是来要钱的!”
小春子不分场合,一听没钱,急忙道,“啥?卢大哥不要钱啦?那我就回家了吧。”
“滚!”卢屠夫现在恨不得把小春子杀了。
小春子无缘无故被骂,委屈的摸了摸鼻子,站在了后方。
“白送,我劝你不要重建酒楼,不然我这杀猪刀一抹,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送心里暗自想到,“都说了用杀猪刀,怎么还会不知道。”她笑了一声,也握着手中的刀说道,“巧了,我这也是杀猪刀,你要动手我也不含糊,保证咱俩前后脚走,只是你别忘了家中的两个孩子,我死了,他们……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白送说完不再言语,卢屠夫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握着刀的手也不再用力,但还是嘴硬道,“那,那又如何,你今日要是敢动工,我就敢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