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衙役却说道,“我可不知道这个规矩,赌坊的墙上也没有写啊。”
赌坊也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成文规定,被刻在了墙上。
白搭急了,“那规矩人人自知,只是没有写出来罢了,你去随便问一个人,大家都知道的,官爷,你就让我们去见见吧,好歹问个清楚,做事总要有证据吧。”
衙役十分不耐烦,“什么证据?我们就是证据!好了,快走快走,不然把你们都抓进去!”
衙役推搡着,白慕吟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叶吟急忙哄着。
而此时,白送和北慕也已赶到。
那衙役满脸不耐烦,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北慕,脸色瞬间苍白,急忙单膝跪地,行礼道,“郡王!”
北慕语气冰冷,“什么时候你就是证据了?”
那衙役吓得直哆嗦,说话也磕磕绊绊,“郡,郡王,属下知错,我就是随便说说。”
“那你们可有证据?”
“那个……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大娘正坐在赌桌旁拿着牌,我们就抓了。”
“那她可曾喊冤?”
“这……”衙役咽了一下口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说话!”北慕声音不高,但震慑力极强,白送竟然也无端生出一丝惧意。
“喊,喊过……”
“那你们就定案了?是想将送了人去向上头要赏钱?”
衙役急忙磕头,“郡王,我错了,这就重新审案。”
恍惚间,白送好像把郡王听成了阎王,她这也是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人对北慕的畏惧。
可她和北慕在一起很轻松,这下忽然不知道怎么和北慕相处了。
白给等三人也是惊诧不已,从衙役口中得知了北慕的身份,也急忙要下跪。
“免了,随我去地牢。”北慕说完正要转身,衙役急忙拦住了他。
“那个,郡王……您已经不是……不是……”衙役欲言又止,但北慕也明白他要说什么,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怎么,难道本王没有权利去吗!”
这是白送第一次听到北慕说本王,衙役顿时又被吓了一个激灵,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北慕冷冷的看了一眼,对白送轻声说,“走吧。”
北慕带着白送一家人,身后跟着一名发抖的衙役,去了地牢。叶吟和白慕吟留在此处,其他人跟了进去。
北慕看着白送犹豫道,“白姑娘,你也在上面等着吧。”
白送摇头道,“无碍,我跟你们进去。”
北慕见此也不再相劝。
地牢在深处,阴暗潮湿,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直冲脑门,让人忍不住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