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伴随着的还有少魔君肆意的笑声，犹如催命符那般，在池鱼和二长老的耳畔响起。

池鱼心尖一颤：“我……”

“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少魔君笑得森冷，再次开口询问。

池鱼闭了闭眸，颇有种放弃了挣扎的意味：“认识。”

随着小姑娘所说出的两个字落下，二长老脸上蓦地露出了颓然的神色。

在二长老看来，池鱼这样的回答，已经是在自爆身份了，少魔君向来心狠手辣，定然不会放过他和池鱼的！

也不知除了池鱼之外，清云宗还有没有其他弟子混了进来，若是有，如今池鱼暴露，那另一个混入魔宗的清云宗弟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还有魏渊。

作为长老，他救不了，作为远方亲戚，他亦救不了……

然而——

少魔君脸上依旧是令人无法揣测的神色，幽深的目光落在池鱼的身上，意味深长的道：“果真是个乖丫头，你的诚实令本君极为满意，如今，本君就想瞧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

事关二长老的性命，池鱼不敢有丝毫马虎。

少魔君随手就将一把灵剑扔到池鱼的脚边，他的视线在二长老和她之间不停的游离着。

“很简单。”

少魔君轻拍着手，忽地脚下微动，在瞬间凑到池鱼的眼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

池鱼强忍着没动，听着少魔君勾起凉薄的唇角，一字一顿的道：“一把灵剑，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二选一，一死一活搭成的一出好戏。

二长老和池鱼同时怔住。

前者倒好，早在少魔君的开口之前，见到扔下来的那把灵剑，他多多少少都能猜到少魔君的意图，仅有池鱼，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发展。

自来了仙侠位面，池鱼从来都没有正式的提起灵剑杀过人。

更何况是自己的熟悉的面孔。

可此时，少魔君却让她亲自动手，二长老和她只能留一个。

她不能。

她也不敢真的弯腰去捡起那把掉落在自己脚边的灵剑。

“我做不到。”

池鱼连退数步，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道：“少魔君，我是不可能动手杀他的！”

“相比于杀他，我更想做的是救他！”

是的。

她想救二长老。

许是她突然太过坦荡，少魔君倒是一时被她镇住，不过，少魔君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他再次幻化出一把灵剑，锋利的剑刃直指池鱼：“小丫头，本君决定的事情，可从来都不会有人能改变，既然你不想让他死，那么，该死的那个，就会是你。”

“你真的心甘情愿的去死？”

“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魏渊？”

“还是说——”

一顿。

池鱼猛地抬头，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少魔君：“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