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帅吩咐属下……”
荀渊已经站起身来,道:“本王就不要!本王此次来北靖关,只是给解大帅带来三千铁骑的,人带到了,本王也该回去了。”
来的时候三千人马浩浩荡荡,回去的时候也就只有一辆马车。
荀渊和司空长醉谁也不想驾马车,更不可能让林香和夕颜来,最后只能把阿拓叫出来驾车了。
几人出了北靖关就换了一身衣服,荀渊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贵气,看着就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司空长醉则又穿上了他的那身道袍,可身边非要带着个小姑娘,走在路上总有人指指点点的。
怎么才几天,夕颜和司空长醉就混得形影不离了?
一路走走停停,过去了大半个月,离皇城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了。几人来到一个小镇,找了个客栈歇脚,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出发往宫里赶。
一路上荀渊体内的毒都没有发作,不知道是他近日休息的好,还是司空长醉的药真起了作用,可林香的心,始终还是悬着的。
几人在客栈点了几个菜,填饱肚子,就各自回房了。
最近司空长醉已经懒得给荀渊煎药了,都是配好了就丢给林香。
林香把荀渊送回房间,自己拿着药去了客栈的厨房。
这药只能小火慢慢熬,林香在厨房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慢慢靠了过来,林香头也不回的继续煎药。
就听到一个阴柔的声音问道:“德妃娘娘觉得这个有用吗?”
林香:“从进这个小镇您就一直跟着了,怎么现在才肯露面,付公公?”
没错,站在林香身后的正是付玉楼。
付玉楼道:“老奴这是来接娘娘回宫的。”
林香:“不急。”
付玉楼:“顺便再和娘娘聊一件过往的事。”
林香这才回过头去看着付玉楼,问道:“付公公这是要和我聊聊白越为什么还活着这事么?”
付玉楼停顿了一下,才说道:“白越,是老奴疏忽了,不过还请娘娘放心,老奴会尽快清理的。老奴要同娘娘说的是另一件事。”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林香问,付玉楼只好自己说了:“其实当年王爷还杀了一个对娘娘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林香冷笑一声,道:“呵!对我而言,并无重要之人。”
除了荀渊。
付玉楼:“娘娘,可别把话说的太死,如果这个人,是您的孩子呢?”
林香手一抖,扇炉火的扇子掉到了地上,她走到付玉楼跟前,追问道:“孩子?什么孩子?”
付玉楼讽刺道:“您和王爷之前的关系,虽无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有个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一点,林香不是没有想过,这也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就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次头晕,醒来后问司空长醉她怎么了,司空长醉当时说的是喜事,还嘱咐她好好在王府歇着,千万不要和别人动手。
想到这里,林香只觉得头晕,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要扶着桌角才能站稳,手也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口中喃喃道:“孩子……我们……有过孩子……”
付玉楼斜眼瞟了一眼火炉上熬着的药,道:“皇上吩咐老奴明儿一早,就来接娘娘回宫,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