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虞朝也不乏尚男风者,但要真是出现在皇族子弟中,被陛下知道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说不定这个男子只是殿下的好友,亲如兄弟那种的挚友,嗯,一定是这样。
云泰他们下了马车也一路来到云楚的卧房门口,云泰正要推门而入,又被丹吉拦住了。
“殿下,御医诊治的时候,房里不宜人多,那样对病人不好。咱们就在这门口等着吧。”丹吉好言相劝。
云泰一想此言倒也有理,便在小花园中的石凳上坐了。吴王府的侍女急忙给云泰端了茶水和点心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的门打开了,御医和云楚走了出来。云楚命随侍将御医送回太医院,又命侍女立即按方子去抓药煎药。
“太医说,脑部受了些震荡,骨头没有损伤,将养几日就没事了。”云楚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后的轻松。
“我去看看叶贤弟。”云泰说着就要进卧房。
云楚拦住了他:“她睡着了,等醒了再看也不迟。”
不离和丹吉在门口探了探头,隐约看见隔着珠帘的里间,却并看不见卧床上情形如何。
“丹吉你进去照料你家公子吧。”云楚说道。
刚才那位太医是经常出入吴王府的,是云楚已逝的母妃生前最信任的太医,云楚又对他叮嘱再三,想必叶蓁的秘密能够继续保住了。
云泰对于今日二皇兄的态度颇有几分不满。居然不让自己进去看望叶贤弟,却又让丹吉进去照顾。这个二哥越来越跋扈了。
但他还是问道:“皇兄,那太医可有说过,叶公子是否还能继续击鞠呢?”
要是叶蓁不能再上场参赛,那对于太学来说可就是一个大损失了。她虽然从马匹上摔了下来,但她之前技艺高超的表现有目共睹。但倘若她的伤情真的不允许她继续比赛,那和比赛相比,当然身体还是更重要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击鞠?”云楚瞪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泰叫着。
不离和尚在一旁拉了拉云泰的袖子:“殿下,距离击鞠赛还有些时日,咱们且再等等,不急于这一时。”
云泰看看态度坚决的云楚,又看看一脸淡然的不离,叹了口气,甩袖走掉了。
叶蓁睡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就醒了,喝了熬好的药,觉得自己精神不错,活动活动身体,除了后背有些隐隐作痛,脑袋略有些晕眩,其余的都好。
丹吉告诉了她发生的一切,她这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吴王府中,急忙一叠连声地叫丹吉和她一同回承官巷。
云楚推门进来,怒道:“都摔下马了还不老实,你就在这养伤,好了再走。”
叶蓁心里是怕拉泽和二哥他们惦记,再说自己一个女子在这里委实也是不方便。但见云楚如此态度,心里便有几分恼火。
知道是你救了我,但你不也是没抓住我我才摔了的嘛,受伤的又不是你,你发什么脾气?
她瞪了云楚一眼,拉着丹吉就向门外走去。
路过云楚身边,她停住了,说道:“多谢吴王殿下,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毕竟还是救了自己的,她也有点不忍心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云楚也知道叶蓁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虽然很想留住她,但又不想给她带来困扰。既然已经维护她了,那就维护到底吧。
“站住!”云楚说道。
叶蓁一怔。
云楚将一大堆药包扔到丹吉怀里:“记得按时吃药,脑子摔坏了不治好会变成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