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下人架出来之后,时念就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哭,就这么呆呆的,回到家里也是这样。
在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时唯今夫妇以为她是吓坏了,毕竟时念从小就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哪里被武器这么近距离的指着过啊。
但其实,时念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被萧蒙吓到也只是那一刻。
她在想萧蒙对她说的话。
自以为是吗?
也许吧
宁安郡主,武陵第一贵女,她以为自己平时没有架子,和那些自命不凡的千金小姐是不一样的,可她有什么不一样呢。
在外祖,姨父姨母,爷爷,爹爹光环的映照之下,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竟然连最基础的礼仪都忘了。
萧、时两家交好,萧伯母待她如亲女,这也不是她擅闯寄思院的理由。
是啊!她以为她是什么,随随便便绣张手帕就得谁都稀罕了吗?枉自她重活一世,却也还是看不清,要是没有了现在的家世,她还能干什么?弹琴?画画?写书?她应该感谢萧蒙让她清醒过来。
“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时念洗完澡,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将那个原本为萧蒙准备的盒子打开,那一张她绣得最认真的手帕就静静的躺在里面,她绣的是那天她拉着他的手给他上药的场景,本来以为那天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值得纪念的,但谁曾想还没拿出来就被丢出去了,到底是她自作多情了,以后她会注意分寸的。
时念将盒子关好,然后打开桌子上一个带锁的箱子,将其放入其中,再锁好。
那里面都是她最珍贵却又不怎么用的上的东西,就待在里面吧。
第二天
丫鬟照常叫时念起床,却怎么也叫不醒,凑近一看才发现时念小脸通红,一摸丫鬟发现时念的温度高得吓人,丫鬟手忙脚乱的跑出去告诉时夫人。
时家人都以为时念只是日常赖床,本来还担心她会难受的一家人也都放下心来,却突然被告知时念病了,一家人忙乱的往念心阁走,期间还安排了人去叫府医。
时念小脸通红,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睡得极为不安。
“府医,我家丫头怎么样了?”时老爷子焦急的问。
“回老太爷,郡主应该是着凉染了风寒,只要醒过来,再吃几副药就好了。”府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