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慕廑昕伸手拦住沈栖宴,“你们俩别急,可能是颜妘弄错了呢,等我过一会儿去试探试探。”
“你去?”沈栖宴无心提了句,“你现在真好像被郁家收买了似的,不仅和他们关系好,说话也是下意识的替他们说话。”
“没有,我是因为你和他们有血缘关系才这样的。”
沈栖宴看慕廑昕眸子一闪有些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和慕廑昕一起住的这段日子,沈栖宴也发现了,慕廑昕这个弟弟和多年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了,他偶尔是严肃的,尤其不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只是看过去就觉得他周身散发着不容靠近的屏障,让人望而生却。
但他对沈栖宴一直是特殊的,看到沈栖宴也会露出幼时那样温态的笑容。
沈栖宴只当是他这些年在国外经历的太多。
可正是因为感觉到慕廑昕对外人的冷淡,沈栖宴才越发觉得他对郁家格外的亲昵。
虽然也没见慕廑昕对郁家人态度多好,但他经常会和郁家人商量一些惊喜,他会把郁家人放进家里。
他也会时不时的帮着郁家说话。
哪怕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沈栖宴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花城的存在,只当是慕廑昕想让她和仅存的有血缘的家人增进感情。
看着慕廑昕出了门,往对面郁家去的背影,沈栖宴趴在窗边悻悻摸了摸鼻尖,“我怎么突然有点觉得……自己做这个姐姐的不太称职,有事让弟弟上了。”
盛时妄靠在窗边,闷笑声,“没事,弟弟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不过……”盛时妄改了口,“弟弟太大了好像也不太好,到现在没听他喊过我一声姐夫。”
“那估计是有点难了。”聊到这个话题,沈栖宴突然想到那天她躲在盛时妄家的衣柜里时,盛时妄和顾今鸢说的那些话。
手肘往盛时妄胳膊方向杵了杵,“你那天和阿姨说的改口是什么情况?你那样骗阿姨,阿姨到时候当真了怎么办。”
盛时妄弯下腰,目光和沈栖宴的眼睛保持平视,眉梢微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骗我妈的?万一就是真的呢?”
他声音里明显含着愉悦,沈栖宴别过头,双手撑在窗沿,将窗户往外推的更大了些,让微风拂过脸颊,带走几分燥热,嘟囔,“你自己答应的,你自己喊。”
“那你继续和我做那天没做完的事情,我妈那边我来解决。”
沈栖宴被他的话惊到,耳根子瞬间红了,哪怕周围没人也是下意识的去捂住他的嘴,语言系统都有些紊乱了,“你、你、你,盛时妄你是不是流氓啊。”
盛时妄顺势左手拉下她的手,右手揽住她细腰往怀里搂紧,垂首在她唇角轻吻,眸光晦暗了些许,“沈栖宴。”
他嗓音低潺,有些正式的喊她名字,“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因为认定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想让你和妈妈关系更近一步。”
“因为认定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也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沈栖宴受不住盛时妄溺死人的目光,主动搂住他后颈,贴了过去,吻上他的唇。
一路之隔的对面氛围却截然相反。
郁迟从颜妘那得知她问了沈栖宴以后,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到慕廑昕来的那一刻,郁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最后还是免得了一顿臭骂。
但涉及女友,郁迟回嘴,“我们既然要离开花城,我肯定要告诉妘妘一声,不然我突然消失多不像个男人,但让妘妘告诉了宴宴的确是我的疏漏,我之前没想到会这样,但你不能怪我告诉了妘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