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能够保护自己的男子汉,纵然是性格坚强,在案板上手起刀落的胡小芸,也想有个坚强的臂膀可以依靠。
只不过以前的范进,就是个只想考取功名的书呆子,要不是自己家里和李家时不时救济,饿死在家里估计都没人知道。
但是今天的范进,却是让胡小芸刮目相看,胡小芸盯着范进,范进也看着胡小芸。
“你不怕吗?范进,你打了人,这个人还是西门庆!西门家和蒋里正有关系,到时候——”
胡小芸问道。
“为什么要怕,打都打了,我还怕什么!”
“他西门庆平日里就喜欢欺负普通人,今天居然敢欺负到我老婆头上来了,我没有打死他还是你们拦着,依我看,这个败类就该死!”
“至于西门家和蒋里正,找我又能怎么样,我范进一人做事一人当,怕他如何?”
范进看着倒地不起的西门庆,根本就没有在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是以前的范进,或许胆小怕事是个腐儒不会来,但是现在的范进,可不是吃素的!
周围的人们也是赞同范进的话,可是赞同归赞同,西门庆还没对胡小芸动手动脚,就是口嗨调戏两句,范进给人打的这么惨,到时候蒋里正和西门家的人来了,范进一个孤儿,没权没势也没钱,恐怕要遭罪。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过有西门家这层关系,蒋里正估计会偏袒西门庆。
“范进啊,你这次下手太重了!”
“是啊,没轻没重了,教训两下倒是可以,给人打的不知死活,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啊,范进这小子打得好,西门家的这个小子,没事就爱欺负我们乡里乡亲的,今天调戏胡家的丫头,算是碰到范进这个硬茬子了。
等蒋里正来了,我们都帮范进说道,这西门庆调戏胡家良家子,范进未过门的妻子,被范进打了,那是罪有应得!”
范进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向着周围的人们拱手作揖道:“父老乡亲们,我范进心中无愧,不管是谁来了,我都不惧。”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今日西门庆欺负我未过门的妻子胡小芸,我范进若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手,那就不配读圣贤书,更不配当个男人!”
“而且今日就算不是我范进的未过门妻子受到欺负,是别的人,我范进看到了,依然会出手相助!”
“为国为民,拯救苍生,侠之大者;除暴安良,惩恶扬善,侠之中者;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侠之小者。”
“这个侠可以是我范进,也可以是别的读书人,也可以是大家每个人,断定不能让西门庆这种人作威作福,危害一方!”
范进说完这番话,只觉得胸中舒畅,脑海中一片清明,原本已经疲惫的身体里瞬间滋生出了一丝丝如同毛发般的白色气体,游离在身体里滋养着范进的身体。
并且,脑海清明的范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脊椎骨上的白色气体尤为充沛,似乎正在孕育着什么。
胡小芸看着今天与众不同的范进,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自己的小相公,终于长大了。
“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这样才值得我胡小芸托付终身!”
范进一番发言下来,胡小芸又忍不住想到了范进的那句“西门庆欺负我老婆,我要他的狗命”,突然看着范进问道:“范进,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啊?”
范进刚说完一肺腑之言,想要煽动群众的愤怒,让舆论倒向自己这边。
突然被胡小芸这么问,范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那个——我......”
李豁牙哈哈大笑起来:“范进,你怂什么,想说就说啊,别支支吾吾的,拿出暴打西门庆的勇气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这不是你说的吗?”
胡小芸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只不过看着窘迫的范进,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问你什么时候娶我,还支支吾吾的,真是的!
少女的心思,难猜啊!
就在范进因为这个问题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从外围突然开始安静下来,并且一个个朝着北方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