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将李柱迎进屋后,李柱才注意到范进手上的伤势。
“贤侄,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柱看着范进右手的伤痕,抓着范进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范进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说到:“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不小心受伤了,李叔,您喝茶。”
范进倒上一杯热水递给李柱,但是李柱却是不依,拉着范进就要去高要乡东头的张郎中那里,抓一副药来敷。
“你这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真是不让人省心。”
“这大冬天的,若是手受了风寒,到时候淤血肿胀,说不定一辈子就废了。”
“跟我走。”
李柱拉着范进就要走,范进拗不过李柱,只好跟着李柱走,不过却是让李豁牙给鸡笼里的野鸡拿出来。
“豁牙,把鸡笼里的那只野鸡拿出来,晚上去你家炖了吃!”
“嘿嘿,放心吧,范进,你先跟我爹去东头,我把这只野鸡送回家,让我娘亲清理一番,到时候再去找你。”
范进跟着李柱来到了东头张郎中的药店里,张郎中原名张祥生,也中过童生,县试和府试都过了,在院试这一关却是卡死了十几年,后来学了些医术,在高要乡当了郎中。
“张郎中,张郎中!”
“张郎中在家不?”
李柱带着范进进了张郎中的药铺后,开始呼喊道。
“来了来了,谁在大呼小叫的。”
张郎中刚刚睡了个舒舒服服的下午觉,中午去了西门家看病,得了不少钱财,美美的睡上一觉。
掀开门帘,张郎中睡眼惺忪的看着李柱:“什么事情,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此时的范进因为个子不高,站起来还没有药材铺的柜台高,故张郎中没发现范进。
李柱将范进的手抬了起来,那血痕累累的样子让张郎中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惊醒了。
“这是怎么搞得,怎么这么深的伤痕。”
“谁家的孩子?”
张郎中浑浊的眼睛在看到范进的伤势后,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范进,张郎中问你话呢,你怎么搞得,不是说你上山打猎打到了野鸡吗?”
“怎么弄得这么深的伤?”
面对李柱的质问,范进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自己和蒋门神的事情,范进不想过多的宣传。
要是让李柱知道自己得罪了蒋门神,只是让李柱徒劳担心。
张郎中一听是范进,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今天范进这小子是给自己送钱来了啊。
早上暴打了西门庆,让自己赚了一笔,这下午自己受伤了,也来我这里看病。
张郎中看着范进的伤势,转身去药柜上拿了一个约一指长的朱砂色瓷瓶,随即摆在柜台上说道:“上好的金疮药,活血生肌,就是刚开始使用的时候,可能会很痛,不过恢复的很快。”
李柱听到这话,就开始摸了摸内衬的腰包问道:“敢问张郎中,这一瓶价几何?”
张郎中竖起一根手指,笑着说道:“不多不少,刚好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