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范进看到了被无数妖星包围的文曲星,此时的文曲星,在射下一道才气光辉帮助范进开启混沌的识海,点亮命宫后,再次被无数的妖星包围住。
那在九天之上的妖星中,为首的是五颗带着至尊气息的妖星。
分别是一只九尾青色妖狐,一只黑白相间的玄鸟,一只通体白色雄霸天下的白熊,一只在海面上兴风作浪的九头相柳,还有一只金翅大鹏雕。
范进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五颗妖星代表的分别是妖族的五大圣地的妖王。
青丘坡,玄鸟林,北熊岭,四海殿,万妖山的五大妖族至圣,其中青丘狐和玄鸟林的两位妖圣更是带着亘古的气息,那是经历漫长岁月流逝,在其身上留下的痕迹。
妖星似乎十分忌惮文曲星,在其光辉被掩盖后,一股妖气直冲范进的识海,想要跨越时空镇杀范进,然而范进的命宫却是在最后一刻关闭了起来,阻止了妖气的镇杀。
但是范进还是受到了冲击,脑袋传来了剧痛,整个人直挺挺的一头撞在了书桌上,一字未落笔,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范进一头撞在桌子上的声音自然是引起了考官和众多考生的注意力,张广安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范进的身旁,立马摸了摸范进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气息尚存,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张广安长出一口气,随即摸了摸范进的手腕,脉象跳的有点快,显然是受了刺激。
对于这个自己看好的少年,张广安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考场昏厥的情况。
“继续考试。”
既然范进的脉象没事,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按照规矩办事,考试结束后再送去治疗。
之所以现在不送出去,那是因为以前也出过这种事情的案例,到时候救出去治疗后,到一半学子苏醒,已经失去了考试的资格。
最后这个考生觉得对不起父母亲人,直接自我了断,自此之后,只要没死,人就不能出考场。
可能有人会问,考官为什么不用才气唤醒病人,原因也很简单,就两个字——避嫌。
昏迷是考生自己的问题,和考官没关系,虽然考生考试成绩好,这个关系到当地官员和院君的评级考核,但是避嫌这两个字,自始至终都是人心头的忌讳。
此时的杨礼安看着昏迷的范进,眉头紧锁:难不成我真的看走眼了?
“不可能,这文骨做不了假。”
“而且这个小子的身体里,才气太浓郁了。”
“不过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才气这么浓郁,我探查的时候居然什么也看不出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住了一样?”
杨礼安探查不出范进的底细也是应该的,毕竟被周国大儒孔清辉,当代衍圣公用孔圣传世之典遮掩天机的范进,除了隐世不出,仅存半息的那些亚圣们,这时间没人能够看清范进了。
范进的晕倒在学子中引起不小的风波,这才刚发试卷,就有人晕倒了,这题目也不难啊!
请圣言的第一第二场考试相对是非常简单的了,都是基础。
范无咎看着晕倒在桌上的范进,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范进,昨天你不是很傲慢吗?今天怎么就不行了呢?”
范无咎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因为一条乡下来的杂鱼宗亲,影响自己在考场的做题判断能力。
自己和父亲昨晚还担心范进是圣前童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种考场昏迷的人怎么会是圣前文位,昨天的事情一定是巧合或者自己看花眼了。
在范无咎的心中,此时的范进,不过是个心理素质极差,且傲慢的废物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考场中,众多开始开始答题,没有起草的机会,所以每个人在下笔的时候,都会非常的注意,往往一个问题,要想上一刻的时间,才敢下笔。
23道题目,从辰时开始一直做到未时,才终于有人交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无咎。
“范明亮家的这小子,看起来很有把握的样子啊!”
主簿王笑海和范无咎的父亲有交情,看到范无咎昂首挺胸的交卷,不由得点评一番。
张广安也是点了点头到:“刚才我也看了,下笔很稳,显然是胸中有墨,县试怕是没什么问题。届时府试前,我们好好讲解下策论,争取让优秀学子们能够一鼓作气过了策论。”
范无咎交卷后,冲着三位主考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就离开了考场,出了考场看到了在院子外的杨礼安,也是连忙行礼,别人不知道这位大人物什么身份,但是自己却是从父亲那里听说了。
这位大人物乃是明国大儒,更是官居二品大员,当今明国的礼部尚书杨礼安!
杨礼安冲着范无咎微微颌首后,范无咎高兴的走出了文院。
此时的文院外,不仅有着学子的家长们,还有着看热闹的乡里乡亲,摩肩擦踵,相互交谈,看到范无咎一个人率先出来,立刻欢呼起来。
范明亮自然是在这人群中,看到自家儿子率先出场,且意气风发,走出人群。
“原来是范秀才家的孩子,怪不得如此优秀!”
“哈哈,范兄,虎父无犬子,恭喜了!”
“令郎昂首挺胸,意气风发,想必初试必然大捷。”
“哈哈,说不定半个月后,放榜之日,就是我们去范兄家里随礼吃酒的日子!”
“没想到是范秀才家里的孩子第一个出场,果真是一表人才,才气风发,此次县试,不少未出阁的少女家中恐怕都想和范秀才家多来往了。”
范无咎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和自己的父亲碰面后,笑着说道:“父亲。”
“好,不愧是我范明亮的儿子,很好,这童生初试感觉如何?”
范明亮说话的声音很大,恨不得广灵县都知道他儿子第一个从考场出来,哪怕只是县试的第一场考试。
“回父亲的话,初试——————”
范无咎说了一大堆废话,总结来说就是虽然很难,但是在我不懈的努力下,还是被我轻松解答出来了。
听得周围的乡里乡亲纷纷拍手叫好,直夸范无咎有状元之姿。
此时又有人陆续从考场中走了出来,范无咎和自己的父亲有话要说,于是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马车上,范明亮看着范无咎问道:“我儿,那范进呢,什么情况?”
“哈哈,父亲,当时人多,我不好意思说,怕别人我说嘲讽同年学子,现在终于可以说了。”
范无咎大笑起来,范明亮看着自家儿子如此大笑,微微有些皱眉,如此放浪形骸,可不是什么好事。
“咎儿,你有这个顾虑是对的,但是有些时候,不要太得意忘形,容易迷失本心,到时候——”
范明亮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接下来几天自己儿子还要继续考试,不可毁其道心。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道了。”
范无咎也是连忙认错,随后将范进在考场上晕倒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