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叹道:“好霸道的剑法。不光是剑的刚性和韧性在起作用,持剑的人还使出了内劲。”在这个世界里,内劲有阴、阳和无属性三种。阴极的内劲所谓“玄”真、阳极的内劲所谓“黄”真,属于前文唐慎微所提“七真”的两个。所谓“七真”者:雷、丹、符、水、火、黄、玄等七种。其中“玄、黄”两者也被称为“气”。修全七真的人,当下也寥寥无几。
唐慎微道:“我这里有套《唐家剑法》,你可以拿来入门。入门之后,你就可以自学你所得的《黄泉剑法》了。武学和道学都是彼此互通的东西,全凭自我的顿悟和渐悟,能学得多少,看你的造化了。”
唐慎微接着又拟了几个招式,让碧空跟着模仿,如此循环往复,大约了半个时辰。碧空心中坦然,全无往日记忆之痛苦,此刻只想一心学剑,所以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唐慎微再度将石头横瓣切成六块,碧空一时兴起,大喝一声:“看剑!”也往石块戳剑而去,石头岿然不动,反将碧空弹了回来。
“哈哈……”唐慎微又笑了起来。“看来你还不得其法,得好好练练。所谓擅射者,穿杨贯虱,全凭天才运气与努力。”碧空点点脑袋,连忙收了剑,运起了内劲。碧空闭眼道:“师父,你说我的内劲能有您的几分?”唐慎微道,你运运看,我来测测。碧空以结跏趺坐,蹲踞于六瓣石座之上,调息道:“师父开始吧。”
唐慎微站立在碧空的背后,以双掌轻轻击打之,“嘿”了一声,只见碧空背上仙气蒸腾。唐慎微诡异地道:“没想到你小伙子居然是行‘黄’气的,老头子我生来倒是玄劲,恐怕教授不了你许多心法上的功夫,学好我的剑法,你得另寻师父去。当然,除非你将来突破资质的限制,自我疏通了经脉,破了歧轩的规矩,修了玄劲,你也可以再来找我。我在四川成都随时等待你来。”
“怎么,师父,您不打算带我走吗?四川嘛,又不是很远。”碧空问道。
唐慎微回答:“方有要事在身。你也该在江湖上修行修行。再者,我亦暂时不希望偷了明教宝贝的人,惹得仇家找上门来。”
碧空心想:“这个老爷子真是心思缜密,深怕有所漏洞,不过亏得是个好人,并没有欺骗自己。我嘛,就想做个单纯的人,既不骗得人家,人家也休要欺我。学得功夫最好,人若犯我,也便有个倚仗。”
唐慎微收功道:“你的真气全是‘黄’气,完全为我的‘玄’气所不能抵挡,看来将来你必定能成为一宗。呵呵。”碧空道:“那哪行啊,我可不要出名,只求安心过日子,陪师父你回家。不再飘零。你看我这一身褴褛,想必被砸前也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唐慎微继续道:“你莫担心,你师父老头子我好歹人称‘大慈悲手’,医术马马虎虎,你看看你脑袋上的伤口还疼吗。我都输了半拉子玄气给你,用以中和,省得你黄气充盈体魄,伤了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