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都星博鲁政务署,博鲁丰都星政务长秋水梅雪一脸苦涩,“你们,你们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呢?我并未招惹你们呀。”
给柏承诚的感觉,秋水梅雪的气质跟荣政清很是类似,雍容端庄,但骨子里隐含有一丝狡黠与妖媚。
雨无双也摇头苦笑,她劝过柏承诚,以改头换面的方式,到其他国家注册公司,可以省却不少麻烦。就算其他国家同样有控制不住贪婪之心而欲巧取豪夺者,但基于丰都星的惊天的‘恐袭’事件,觊觎者必然不敢肆无忌惮地行事。
只要别人有忌惮之心,再适当出让一些利益,未尝不能合理合法地将公司开设起来。挨过公司成立之初的一段艰难时间,等待实力壮大之后,彻底在盾牌站稳脚跟,希望还是很大的。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卑劣和现实,没有强大的靠山,草根或外来者想风生水起,不低头是不可能的,人在屋檐下嘛。
柏承诚应该不能算草根,但毕竟是外来者,柏承诚已经对雨无双坦诚他是来自猎户旋臂。一个外来者,一来就拿出让人眼红的高科技,不遭人围殴,那是不可能的。所谓怀璧其罪,在任何文明都是存在的。
然而柏承诚这家伙,非要在丰都星注册,还非要在博鲁区域注册。理由是,绝不知难而退。越是硬骨头,他就越是要啃下来。
柏承诚自从明确方向之后,习性上也开始恢复到少年状态了。那时候,三兄弟在徐福中学,徐福街道,经常因小事而跟别人打架。即使明知打不过,他们也不会退缩。
地痞打架,就讲究一个狠。谁先胆怯,谁就会输。我们或者打不赢一群人,那我们就逮住其中一个或几个往死里打。反正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们这次打输不要紧,但我会玩命咬下你一块肉来。多来几次,恐惧的就是对方了。不然,对方会一直欺负你。
这种性格的养成,柏瑶瑾有很大功劳。因为这三个家伙即使受伤再重,只要不是当场 殒命,在柏瑶瑾的治疗下,第二天就生龙活虎。
哪还有什么可怕的,打架都往死里整。至于身体的痛楚,呵呵,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
当然,三人也不是一根筋的蠢蛋,尤其是范恭明,每每会出一些龌龊的主意,极尽卑劣之能事,充分利用各种猥琐手段或利用规则,比如校规等等。
比如校外打架,偷袭一把然后逃进学校啊,学校内是不许私自斗殴的。比如校内解决矛盾的决斗台上,以鲁有志为肉盾,柏承诚和范恭明实施偷袭,占点便宜就跳出圈外啊。名义上输了就输了吧,反正脸皮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占实在的便宜。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策划,再加上不要脸,使得他们三兄弟臭名远扬,一般人都不愿招惹。
或者也是没办法逼出来的,毕竟那时候,三人可谓纯正的草根,社会底层子弟。
自从被母亲要求刻苦修炼,争取在家族继承人之争中取胜之后,柏承诚就如同被套上了一层枷锁,使得他有点茫然,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从而失去了本性。
李承志修心之旅后,柏承诚豁然开朗,管他什么对错,我顺心来就是,只要目标明确,过程啥的,别人心目中的印象啥的,重要吗?至于家族继承人之争的评判标准,反正是影响力的大小,应该跟日常表现无关。
也是这几年的社会经验告诉他,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不可能是品性善良者,不然那个家族必然完蛋。
就像眼前这位风韵犹存的秋水梅雪,看似英姿勃勃,一脸正气,但心中没阴暗面是不可能的,不然她绝对坐不上也坐不稳这个位置。
柏承诚痞痞地笑,“秋水政务长,你这话我就不理解了。我的注册资料,你别说一无所知。即使没亲眼看过,但既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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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某些人失去理智地抢夺,你必然就知道其价值何其不菲。
我来你这里注册,是在给你创造政绩呀,怎么说是置你于死地呢?”
秋水梅雪摇头道:“我当然知道你技术的价值以及利润的恐怖,还有由此给我们带来的税收的巨大,但要是恐袭没有发生之前你来找我,我无论如何都会为你们保驾护航。
现在嘛,晚了。太空站一千多人的死亡,我或者有办法按捺掩盖下去。你知道水下城市那一次死了多少人吗?十万,整整十万呐。
人数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死者里面,有来自全盾牌各国的商人。
太空站那次,那些混蛋倒也不笨,知道将附近的人群先疏散驱离。而水下这次,唉,我怎么说呢,或者是风长隆太自负,未必不是你们太丧······,呃,肆无忌惮。真的过分了。
也就是说,因为水下的灾难,谁都交代不过去了。现在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将你缉拿归案。
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也就是说,我这里有太大的几率发生第三次恐袭,一次摧毁方圆几百里城市的恐袭。
你说,这不是置我于死地是什么?”
“怪我咯。”柏承诚两手一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嘛,睚眦必报。我就这么个性子。
我好生好意到你们博鲁城区注册公司,在税收上,为你们博鲁造福。在鹰魔之灾面前,为全盾牌旋臂的国家和民众带来福音。而且,雨无双还劝我分出一分部股份给你们这些有权势的权贵,我也答应了。
然而呢,你们偏偏要采取让大家都不愉快的手段,责任在谁?”
秋水梅雪苦涩地说:“现在追问责任在谁已经毫无意义,毕竟死了那么多人。这个必须有人来担责,而风长隆肯定是不会愿意承担的。懂?”
柏承诚,“正如你所说,懂不懂都不重要。但你呢,如果你真的无辜,就不能自救吗?我就不信,风长隆家族在博鲁能一手遮天。”
秋水梅雪道:“实话实说,你们没来我这里之前,我是不会考虑风长隆的。他再混账,也是我的同僚,是我一国同胞,而你是外人。很多时候,帮亲不帮理才是准绳。
你们来了,我自然想将责任推到风长隆身上以自救。但是,时间不允许啊。风长隆走了,说是会首都星请罪。自然不是承认因为他们的贪婪而造成恶果之罪,而是渎职罪,承认没调查清楚你们的危险性就发动抓捕行动的渎职罪。呵呵,他还是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去的。
如此卖惨,无疑使得他不但无罪,反而显得在扫恐行动中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