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总斋主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在两个箱子里亲手触摸之后,彻底乱了方寸,“柏承诚,绝对是搞的鬼。当着全世界的面,你居然敢玩调包的把戏,你等死吧你。”
柏承诚根本懒得理会,似乎很痛的模样,皱紧了眉头。没办法,远距离控制幺米机器人,很是费精神。他的手,正抓着后脑,似乎是止痛。没人知道,他手心里有一块芯片,储存卡式的芯片。
拉米雷斯脸色一沉,“叶莲斋主,说话要有根据。你中途将这两个箱子交给过柏承诚吗?”
叶莲依然在嘶吼,“是他,肯定是他,不然无法解释。”
拉米雷斯阴沉地说:“在太古斋,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在这里,当面耍无赖是行不通的。将视频再播放一遍,尤其是这两个箱子的全过程。”
拉米雷斯的话,让叶莲总斋主瞬间如坠冰窟。其中的意思很明白,那就认定太古斋是欺诈。真的是欺诈吗?叶莲总斋主是绝对不承认的。目的虽然卑劣,但手段却无可指责。按照法理,太古斋绝对是占理的一方。
可特么的,箱子里的东西变了啊,这就有嘴都说不清了。而偏偏,私下里已经买通的为他们站台的澄海几个高官,居然一个都不在场。叶莲总斋主终于意识到,这次不但讹诈不成,太古斋说不定还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叶莲总斋主浮想联翩之时,太古斋提供的视频再一次播放。从那两个箱子出现在太古斋一楼开始,视频就没中断过。
这让观看视频的一众大佬都感到莫名其妙。谁都知道,太古斋跟柏承诚的冲突是存在猫腻的,也很清楚,太古斋这是在运用手段讹诈柏承诚,那么,既然太古斋要做手脚,可又为什么一直保持那两个箱子在摄像头之下呢?如果中途有段时间消失在摄像头里,还有得扯皮,太古斋拉下脸皮耍赖,说是中间交给过柏承诚的人,是柏承诚的人调包。
反正一路走来,只有他们两方人马。每一方的人马,给自己作证肯定都无效。反正不要脸了,无赖呗,扯皮呗。
问题是,视频很清楚,证实这两个像个箱子,一直都在太古斋的人手上,而且视频还是太古斋提供的,简直说不通啊?
啥说不通?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居然跟在太古斋装进去的东西完全不一致。
既然不一致,就必然哦是有人中途调包了啊。
太古斋那边在监控之下将东西装进去,中途一直保持在监控摄像头之下,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证实自己没调包啊。但东西有确确实实在他们手上被调包了,这监控视频还有什么作用?根本证实不了太古斋没调包。
监控视频是可以加工的。
东西确实变了,监控也就无用了,可为什么叶莲总斋主起初又胜券在握地拿出监控视频呢?他不至于那这东西打自己的脸啊。
只有柏承诚才清楚,叶莲总斋主当然没有调包,也确实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柏承诚无话可说。
反复观看了视频之后,拉米雷斯一脸的鄙弃和愤恨,“叶莲斋主,你大概忘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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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澄海,是哥庭,而不是博鲁。”话不说尽,但意思非常清楚,在这里违犯了哥庭律法,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叶莲总斋主迅速认清了现实,这一次栽了,栽得莫名其妙。既然输了,那就只能低头。一反先前的傲然气度,恭恭敬敬地向拉米雷斯行礼,“陛下,鄙人一定会查清楚这起事故的根源,给澄海,给哥庭,给赤龙小姐和谯笪小姐一个交代。”
事件至此,似乎可以结束。太古斋肯定要给出交代,该赔的赔,该伏法的伏法。具体怎么妥协,就不需要在这里解决了,太古斋背后的山家,自会跟赤龙家族和谯笪家族接触。至于太古斋让谁来顶罪,拉米雷斯不会强求。山家的实力毕竟不弱,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就是政治,肮脏的政治。所谓律法,在他们这个层次,谈公平公正那就是个笑话。
拉米雷斯转头问柏承诚,“柏公子,事件已经明了,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少人都感到诧异,就为拉米雷斯口里的您字。不过更多的人,根本就注意到拉米雷斯的用词,还在思考太古斋到底是什么意思,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打自己的脸?这说不过去啊。
柏承诚终于从滑杆上起身,慢慢站了起来,缓步走上台。
他的慢条斯理,激怒不少人。虽然你小子是戈里奥大宗师的关门弟子,可这架子也太大了。要知道,无数身份比你尊贵一百倍的巨佬,都坐在一边静等耶。你特么的就不能走快一点?
不过拉米雷斯都没说话,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柏承诚终于站定,“陛下,不着急。容我先请鉴古联合会的宗师们,再次鉴定一下,这尊雕像,到底是不是魔妃雕像?万一是假的呢?”
有琴伊棋等人,很是不悦地看着柏承诚。柏承诚这话,对他们存在侮辱意味。这么多宗师,一人打眼,难道全都打眼?绝对真品,完好无缺的魔妃雕像。
没错,完好无缺。在太古斋装箱时,魔妃雕像是碎片。在这里打开,魔妃雕像却完好无缺。
有琴伊棋不想理会,朝戈里奥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让你徒儿将所有宗师一次得罪完了。
戈里奥却道:“崇龄,你再去鉴定鉴定?万一是赝品呢?”戈里奥心中,已经确定这是赝品,而且出自柏承诚之手。他只是不知道,箱子一直在对方手上,柏承诚是怎么调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