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疼的焦灼中,少年们的学习热情,极速高涨,握刀的手法迅猛拔高。什么正握、反握,什么单手、双手,几乎不存在任何掌握的难点,短短的一个时辰下来,就连裹着左的的七个半残都练的有模有样。
先生们喜出望外,骄人的成绩,简单的方式,很快得到了他们的推崇。在这种近乎狂热的推祟下,短短的一天,这种高效的方法,就得到了普及,甚至一夜之后,就和少年营的教案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只是简单粗暴的教育,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少年们的热情的过于邪性。先是修习正劈的第三天,手绑木刀的三强梦里练刀,照着二胖的脑袋就是三下。打的二胖紫痕贯脸,额角峥嵘。后是朱友善潜水时,死不出水,生生的憋昏过去。
只是这些许的瑕疵,并不影响教学质量的辉煌。先不说游泳,五天,少年营集体扔掉帮扶棍。二十天,全体空手游到西涌岛。三十天,林统成了第一个能游来回的人。就是刀法的修习,短短的个把月,少年们正劈、右侧劈、左侧,练的招招势大力猛。甚至三字经、千字文,这些祖宗八辈都没碰过的东西,少年们都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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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两名助教先生走路都有些飘然带风。
白驹过隙,少年们痛并快乐成长中,春节临近。大寨经过三个月的建设,也基本落成。放眼望去,远有宽广的码头、坚固的寨墙,近处山坡宽阔平台上,连体大屋环绕大山,虽是单调黑墙白草,却胜在坚固宽场。
蹬上二丈高的庄围,心胸顿感舒爽。入眼尽是新绿的稻田,嵌入坡岗,被不经意间几束枯黄,衬托的分外清爽。码头两侧整齐的石屋草房间,不时的传来李顺训练庄丁的声响。远处的几帆渔船,安详的等待着黄昏、等待着归航。
林统远眺美景,任海风卷走思绪,极配合的不再去想。慢慢地他忘了等待,忘了成长,只是静静的享受这宁静的安祥。
突然一阵爆竹轰隆声,打断了安祥。林统绽出灿烂的笑容,飞一般的跑下庄围,冲出大门,爬上缓坡,迎上归来的李世平,等待他的却是林凤战败下落不明,八大将悉数战死。福州城头挂满万刀疤等上百位头领的尸体。
这消息无异惊雷,仿佛将林统劈成两半,一边狂燥、悲凉,另一边也随之凄然。他再也迈不出前进的步伐,待到李世平回过头时,只看呆若木鸡的林统,泪水打湿了胸前。
李世平赶紧轻唤几声,不见动静。又晃了晃双手,情形依然。李世平的额角不由的拱出了细汗。他不敢耽误分毫,接连的呼唤、大喊、摇晃、熏烟……直到用尽所有办法,却李世平抹去满脸大汗,推开随从,抱起林统,茫然前行。
李世平刚刚跨入大门,就碰上狂奔而来的董大眼一行。对方强行抢过林统,搂在怀里拼命的摇晃,大声嚎啕“公子,你哭!哭出来就好了。公……”那声音撕心裂肺,怀中的林统却丝毫没有动静。
渐渐的董大眼干裂声音越来越小,他突然站直身形,一拳打到李世平的脸上。沙哑的嘶吼“李世平,公子若不醒来,我让你们所有的人陪葬!”
寨子的孩童,突见惊变,哀嚎一片。围观的大人们,抱起他们转身就跑。喧嚣的寨门只余海风的哀嚎。
第三天深夜,林统特定的宅子里,传出惊雷般的咆哮“胡守仁,我灭你十族。”
那夜,灰心丧气的李世平,咸鱼翻身接管了海狼销赃的商权,仿佛一切都恢复如初,没有分毫改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