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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瑟捂着嘴闷声咳了两下,还没从刚刚的生理性干呕中缓过劲来就微微扬起脸将嘴中的牛奶全咽了下去。
睡觉前姜瑟去洗手间漱了口又刷了牙,依然感觉齿缝间残留着牛奶的腥味。
好像这样也不错。
姜瑟的心里升起隐秘而羞耻的念头,他故意纠缠着去亲吻身畔的Alpha。
直到傅定嵘扣着他的后脑勺狠亲了一通,他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陷入了梦境之中。
·
夜色渐浓。
姜瑟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云里,整个人忽上忽下地飘着,又突然间从云间坠落,落进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牢笼里。
那牢笼森冷得像是冰砌的壳,一个试验台伫立在牢笼的中央,高悬的白炽灯洒下忽明忽暗的光,而他蜷缩在地板上,四肢都被锁链缠着,身边的金属碗里放着半个冷硬的馒头。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可是这梦境是如此的真实,像是确切存在的记忆一般。
梦中的自己只有不到十岁的样子,白色的病服上沾着斑驳的血迹,露在外面的手脚瘦得皮包骨头,连脸颊也深深地凹陷下去,整个人枯瘦得可怕。
与他一墙之隔的牢笼外面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那少年却看不到他,只是架着画板专注地画着画。
玻璃的墙壁像是一道深深的鸿沟,一边是暗无边际的地狱,一边是自由的天堂。
好像在梦中过了很多天,他就这样每日每日地蜷缩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看着那个少年画画,写字,嬉戏。
那个少年是干净的,自由的,是肮脏世界里唯一的净土。
而他却是被弄脏的,被禁锢的。
他拖着沉重的锁链,抬起手覆在牢笼的玻璃墙壁上,艰难地想要引起少年的注意。
“你能救我出去吗?我好疼。”
他在求救,可是无人救他。
画面陡然一转,他被四个金属镣铐禁锢在一个窄小的试验台上,身上连通着无数的导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一点一点地流进采血袋里。
头顶刺眼的白炽灯光照下来,刺得他微微眯上了眼。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试验台前,手执着手术刀在他身体的上方隔空比划着,似乎在审视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的血液的颜色非常漂亮,红得很纯正,可以试着做成颜料。”
“或许可以抽出一根他的肋骨,做成画笔。”
“失血过多,他似乎要死了。”
“放心,他拥有兽人族返祖的血脉,是为科学而生的不死怪物。”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越来越聒噪,像是要把他鼓膜震破一般。
明晃晃的手术刀悬在他的头顶,翻转间泛着无机质的冷光,巨大的恐惧笼罩下来,紧接着是皮肉分离的蚀骨钻心的痛。
好疼。
他挣扎着侧过头看向笼外,笼外的少年依然那么无忧无虑,那么自由。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
你能救救我吗?我好疼。
“好疼。”
姜瑟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警惕地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安全的地方后才渐渐放松了身上紧绷的肌肉。
他气喘吁吁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滴汗水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开一小块水渍。
天才刚蒙蒙亮,傅定嵘还在睡梦中,姜瑟坐在床边伸手摩挲了一下他俊美的脸部轮廓,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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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傅定嵘睡得正沉,突然被人搞醒,语气里都透着不耐烦的劲。
姜瑟触到傅定嵘冷漠的眼神,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沉默着低下了头。
他叫醒傅先生其实是因为他太不安了太害怕了,想让傅先生抱抱他。
可是他忘记了,傅先生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没什么,傅先生接着睡吧。”姜瑟轻声说。
傅定嵘莫名其妙被吵醒,这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冷冷地撇了姜瑟一眼然后掀起被子去了洗手间。
姜瑟目送傅定嵘离开了卧室,然后一个人坐在床边,盯着窗外朦胧的天光发了一会呆。
吃饭的时候,姜瑟一直在失神,好几次夹菜都夹空了,或者一块青菜放进嘴里咀嚼半天,直到咀嚼得完全没了味道才机械地吞咽下去。
傅定嵘抬眼看了一眼姜瑟,冷峻的眉便蹙了起来。他不喜欢Omega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在想什么?”傅定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