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嘱咐了好几遍不要再注射高浓度的抑制剂这才走了。
等医生走后,傅定嵘坐到床边,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姜瑟,突然来临的发热期像是抽去了这个Omega所有的生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如此脆弱的模样。
傅定嵘的视线落在姜瑟的嘴唇上,那里平时都是鲜艳红润的,如今却没了血色。
他起身去接了杯水,将姜瑟的身子稍微往上扶了扶,然后把水杯边沿挨在姜瑟的嘴边,想喂点水进去,结果水一滴没喂进去,反而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把衣领都洇湿了。
傅定嵘干脆含了一口水在嘴里,捧起姜瑟的脸,嘴对嘴将水渡了过去。嘴唇相贴的触感和平时也不一样了,一贯柔软的唇瓣如今却干枯了。
刚放下水杯,手机电话铃声响了,是他的秘书打来的:“傅先生,明天上午的会议……”
傅定嵘打断了他的话,“会议取消了。”
秘书有点懵,“可是已经通知过大家明天上午参加会议。”
傅定嵘烦躁地说了句你自己看着解决,然后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了桌子上。
姜瑟整整昏迷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是被热醒的,浑身都很热。他迷茫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意识才渐渐回笼,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姜瑟起床的动静惊醒了正坐在床边打盹的傅定嵘。
“醒了?”傅定嵘声音有些沙哑。
姜瑟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清醒过来后,发热期的症状也就随之而来了,后颈的腺体开始散发出浓郁的信息素,身上的热度也在燃烧着他的理智,他的内心渴求着Alpha的爱·抚,可是却眼神淡漠地避开了傅定嵘的视线,刻意不去看对方。
傅定嵘没想到姜瑟会是这样冷淡的反应。
在姜瑟昏迷的这段时间,傅定嵘给他喂了水,喂了饭,换了吊瓶,还给他擦了身子,傅先生第一次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人,他以为Omega醒来后会一脸感动地扑进他怀里,没想到竟是这种反应,这种冷淡的反应。
这个不识好歹的Omega。
傅定嵘心里恼怒,脸上也就没了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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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发·情,你就这么喜欢勾引人?”
姜瑟一反常态地和傅定嵘顶起了嘴,“喜欢勾引人的难道不是傅先生你吗?”
“傅先生喜欢上了我的学生是吗,傅先生想要和他结婚,还想要标记他是吗?”
“勾引了我,还想去勾引我的学生?傅先生真是狡猾,我在傅先生眼中又算什么呢?”
姜瑟一声声地拷问着傅定嵘,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傅定嵘没想到姜瑟竟然敢这样质问他。
这个Omega一贯是温柔听话的,而此时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傅定嵘难以置信又恼羞成怒。
不过是个贫民窑出身的低劣的Omega,靠着倒贴成了他的一个玩物。现在这个玩物竟然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妄想,还这样牙尖嘴利地顶撞他。
傅定嵘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表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轻轻嗤笑一声,“你对我来说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你自己倒贴上来,你以为我会要你?”
姜瑟得到了自己最不愿听到的回答,心脏骤然泛起密密麻麻的痛,Alpha的冷漠和发热期的双重折磨快将他折磨得崩溃了,身体像是被一寸一寸地碾碎,他弓起腰,挣扎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而他的信息素却如潮水般向外喷涌着,散发着渴求怜爱的信号。
傅定嵘被姜瑟的信息素撩拨得躁动,Alpha的本能让他想要将对方拆吞入腹,但他偏偏冷眼看着Omega痛苦挣扎,甚至释放出一丝压迫的信息素去折磨对方。
他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Omega。
傅定嵘冷笑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Omega,慢条斯理地说道:“发热期很痛苦吗?来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一贯热情粘人的Omega此时却格外倔强,眼睛紧紧地闭着,牙齿将下唇咬得溢出了血,却始终不肯开口求饶。
“怎么不说话了,以前不都是求着我要你吗?”Omega以往的热情主动全成了Alpha此时用来羞辱他的利剑。
傅定嵘冷眼旁观着姜瑟在发热期的深渊里挣扎,然后面无表情地拎起外套,决绝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