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哈,我欺负你了。”我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不厚道。
“我愿意的,不怪你。”她脸上绯红,恢复到平常的怯生。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我想赶快逃离。
“嗯,记得吃早饭哈。”好贴心的关怀。
事后我才知道,当晚彭曦看我俩烂醉如泥,实在没法,叫了辆三轮车把我和向彤送到向彤宿舍,她知道向彤喜欢我。
与向彤的雨水之欢,我没有得意的满足,反而是自责的追悔。
我虽然是无心之举,但我酒后“失德”,“罪责”难免,我不敢面对向彤,我给不起一点点承诺。
我选择逃避,尽量回避与向彤联系或单处。
我事业失败,而乔慧如日中天,有几篇学术文章引起业内高度关注,成业内新星,我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下,反差之下,我狼狈不堪,简直失去追求她的底气,我的爱情已濒临绝望。
但我不甘心就此认怂,我要摆脱困境。
我打肿脸充胖子,挤出钱买了辆奥拓车,新换了“大哥大”和汉显传呼机,掩饰自己的没落。
我成了无业游民,谢绝了亲戚朋友的工作邀请,决心自己打天下。
这是我才发现自己,文化不高,没有一技之长,空有豪情胆量,要立足世上还真难,要实现发财梦想难上难。
朋友们也提了很多意见,都被我否定,我在家苦思冥想也没想出创业好路子。
我驾车漫无目的游览,从青松城到市区,发现这几年发展的很快,虽赶不上沿海,但满街商铺林立,抬头低头碰见的都是董事长、经理、老板。晚上霓虹灯下,随处可见男男女女晃荡,人们腰包鼓了,被禁锢得太久的身体和思想,急需释放,他们像挣脱了牢笼的禁锢,肆意享受人生。
我突然萌生一种想法,开卡拉ok厅。
我把谷雨约出来,就着街边餐馆小酌。
“单身狗,出来流浪啊?”他劈头就取笑我。
“单着吧,为祖国计划生育作贡献。”我自我解嘲。
“以后有什么打算?”他直接问我。
“我正愁着呢。”我郁闷地回答。
“现在啥最好耍?”我举杯问他。
“当然人耍人最好耍。”他阴笑着说。
“现在流行的工作流程是,上午围着茶杯转,中午围着酒桌转、下午围着牌桌转、晚上围着裙子转,你看形象不?”他继续解释。
“我想开个ok厅,你觉得如何?”我说出我的想法。
“开素歌厅搞头不大,开个歌城吧,带点荤。现在经济搞活了,人际交往、接待应酬、暗箱操作很多,有市场。”他给我建议。
我豁然开朗,与我想法不谋而合。
“不过干这行风险很大,黑白两道都要摆平才得行。”他提醒我。
“谢谢兄弟的建议和提醒。”我举杯敬他。
“苟富贵、勿相忘。”他文绉绉回应我。
告别谷雨,驱车而回。
我在心里反复盘算,渐渐心中有底。
人生能有几回搏,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