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配合他的话,一名镇暴部队打扮的人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栋三层小楼楼顶,他身上站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红色液体,他抬起左手拿着喇叭大喊道:“我们全部都看到了!你们这群暴民!就是你们这种家伙的好吃懒做让我们这些冲在前线的人死伤无数!就是你们这些家伙的劣根性在后方摧毁我们来之不易的抵抗能力!你们所有人都该死,你们这群叛国贼!”说完,不仅在这里,其他地方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镇暴部队们”镇暴步枪的巨响摧毁着人们的理智。失去理智后人可能会慌不择路,争先恐后地试着逃离这个地方,也可能会被愤怒所掌控,开始朝自己国家的军队射出子弹。看着被镇暴步枪打成满是洞的破麻袋的人们,军需基地的征召兵和平民的情绪如一颗核弹般爆发了。看着街角里出现的镇暴部队,他们拿起不知什么时候散落在一辆辆卡车周围的武器,不听任何解释的朝镇暴部队队员们开枪。那之前那些大放阙词的人们呢?他们早就销声匿迹了。
“公民们,请不要惊慌,苏联军队离这里很远,米国军队依旧掌控着一切,请不要冲动行事,这是违法行为。”一名镇暴部队成员虽然已经被暴乱给吓懵了但是他的职业素养和防爆盾仍然使他以平稳的语气说出了上面的话。他依旧怀着希望,他没有动用武器的冲动,他只是需要撑一会等待支援来控制场面。突然一道巨大的冲击力把他的盾牌打出了一道道如碎玻璃一般的裂痕,然后他控制不住的跪了下去,又是一条生命被收割。斯诺瞄准的是他的后脑勺,子弹轻松在他头盔上钻了两个个洞,然后被盾牌截住,不过何用之有?他的脑浆和血液已经在头盔里灌了一加仑,混成了粉色的恶心液体,不住的从尸体的身下渗出来,实在触目惊心。鉴于刚才不少人都脑筋一热开了枪,这下可真是老干妈进了非洲肚,人们当场就破防了。所有人都在想,该不会是我打死了他吧?
大家都是在紧急情况下的社会生活过的人,明白镇暴部队在五角大楼眼中的重要性。曾有一句玩笑话在时代周刊上的漫画刊登:如果美国哪天真的出现了美国队长,那他一定是镇暴部队的佼佼者。据说报名成为镇暴部队的筛选无比严格,甚至对成员的陆战能力要求超过了海豹突击队对成员的陆战能力要求。哪怕一条镇暴部队的生命的损失的消息都会被送到军中大人物们的桌上。简而言之,这里所有人都闯大祸了。
它们并不是全部面临如此难进难退境地的人,发生在它们身上事也绝非独一无二。一个月前的华盛顿政治周刊皱巴巴的躺在被军用卡车碾的满是泥泞的土上。突然,一阵呐喊响起,终结了所有的喧闹。几分钟过去了,天气似乎变得炎热了起来,一个又一个鞋印印在这脏兮兮的报纸上。奔跑中的人们擦着汗,仿佛现在如日当空的中午而不是炎热消退的夜晚,不过炭烤他们的不仅仅是犯罪后的负罪感和焦急;还有逐渐让狂躁又绝望的集体意志。周刊被一个庞然大物给几乎完全压进了泥土里,它离去后,上面能勉强看清的东西只剩下一行头条了。迈克尔·杜根总统声称:“我们的军队先进而又强大,他们可以牢牢维持至少一代人的北美洲和平。”
接手这个军需基地指挥的仅仅是一名装甲营少校营长,而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最熟悉且最信任的力量去控制暴乱——第187装甲营。“公民们,你们要明白你们现在都在犯罪,不过鉴于我们的国家现在处于紧急状态,我们可以减轻煽动者的罪名并尽可能原谅被煽动的公民。”斗牛犬坦克外部绑着的音响大声的劝降暴乱者们,但这真的可以起决定性作用吗?暴乱首脑们不遗余力地用愤怒憎恨绝望的语言去把这些可怜的人们推向无底的深渊,人们咒骂着、推搡着、狂奔着。过去了3分钟也仍然只有寥寥几人选择了投降,人们不信任处在绝对优势地位的坦克们,即使它们可观地减少了杀人事件的发生。
三处大门早已被破坏成一堆堆废铁,人们争先恐后地离开这个地方,冲向南方。中校十分确信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对这处基地的谋杀,他不安地在临时指挥所的座位边踱来踱去,抓耳挠腮地思考者对策。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用坦克装甲车去维持秩序的主意远不像他所设想的那么美好。他一分钟前向五角大楼汇报了这里的情况,五角大楼说市区的治安部队已经捉襟见肘了,所以他们决定从安德鲁斯联合基地调一只摩托化营来解决暴乱并鼓励他尽可能地维持秩序。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选择让装甲车建立封锁带并让坦克继续“巡街”。
“长官,有一队镇暴部队说要见你,他们说目击到了苏联间谍,但是对方行踪难以确定需要你的协助。”少校按了按太阳穴,巨大的压力使他头痛,也使他不得不尽可能地用上他能利用的全部力量,其中镇暴部队更是上上之选。“让他们进来吧。”进来之后,为首之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少校的副官看。“这涉及一些难言之隐,少校先生。”显然为首之人在进入房间之后就打算在气势上压倒少校了。双方对峙了几秒,少校对着为首之人说:“你需要什么协助?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