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县主!那小的可就不客气啦!”
这个年纪的裴明庭还是懂见好就收的道理,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边,倒是给她造了不小的势。
“你可是钟行的母亲?”
南晰并不想为难这位妇人,毕竟债主都不打算追究,她何必讨嫌?但若是这个妇人死脑筋,想要和她对着干,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回回回,回县主的话!草民草民,是钟行的母亲。”
妇人连忙结结巴巴的回话。
“钟行何在?”
“草民,草民不知!”
这妇人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肯说实话了。
“呵。”
南晰冷哼一声,自然有人上前责问那不知好歹的妇人。
“大胆,县主在上,还不从实说来,莫不是当我们县主年幼好欺负吧!”
“哎呦,你就快说吧,这位县主可是圣上亲封的长昭县主,还是圣上的亲外甥女呢!”
一旁的裴明庭坐不住了,蹲到妇人的身边,还特别“好心”的添了把柴火。
“本县主并不想为难你,也不打算对钟行做什么,这次来是受人所托,想要见这位钟公子一面,且来之前,本县主可听着村里人说,你以自身性命做要挟,把他绑在郊外的破庙里了。
村里的人都看不惯你如此做派,还不如放下身段,此后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你又亲自把自家儿媳妇带了回来,也不会再有人对你说三道四,这不是两全其美。
你若是想明白了,就带他们去找钟行,还为时不晚。”
南晰之所以有这么一劝,是因这妇人当初将儿媳妇卖到青楼时,到底选了一个较好的去处,没坏的彻底,但最主要的还是那位霜霜姑娘,是个痴情人,若是能将这妇人说通,等到日后嫁给钟行,也不至于遭受太大的磋磨。
这妇人钻了牛角尖,如今听顾南晰这么一通解释也想明白了,毕竟是自己亲儿子,而且自己有错在先,都是为了面子上不太难看,不过想也知道她当初把儿媳妇儿卖那种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还不如挽回一二,母子也不能真离了心呀。
更何况这霜霜如今认识这么多权贵,哪里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招惹的起的。
“老妇愚钝,老妇愚钝,这就带人去把我的儿子叫回来。”
妇人慌慌张张的带着几个侍卫出了院子,南晰这才正视这位还“稚嫩”的裴公子,先前是她轻敌了,如今这其中关窍才看得分明,她这是被人拿枪使了。
“你这盘棋下的真是巧妙。”
说不出来有什么情绪,这还是她自从得到那些记忆后摔的第一个跟头。
“县主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等回上京和三皇子讨要赌资时,赢的都给县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