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口而出,这背影顾南晰不会认错,那人转过身,也确实是师傅。
“你果然在这里。”
谁知竹先生这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顾南晰其实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师傅,如今真的见到了,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
“之前有事耽搁,还好你没事。”
这话其实听不出多少情绪,平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天啊!你居然还会关心除了他以外的人!”
南晰还没缓过神,一旁的年衣却惊讶的开口。
师傅多年以来,常常僵着脸,面无表情,也不善于表达情感,但并代表她师傅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所以比起师傅对她的关心,南晰更在意的是年衣口中的那个他。
师傅没提起过自己的经历,她和师傅第一次见面就不欢而散,随后师傅找上门,要做她的师傅。
再之后,一个只负责交,一个只负责学,这么多年所积累的,与其说是师徒情,倒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而顾南晰对师傅这个人是尊敬大过于其他的。
这个时候年衣也知道自己失言,讪讪的捂住了嘴巴,尬笑了两声说,
“你们两个师徒叙旧,我就不掺和啦,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说完就像后边儿追着什么猛兽似的逃也离开了。
“师傅!”
规规矩矩,南晰朝着师傅行了标准的礼。
“你,”
师傅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他的性格,并不允许他有能组织这些语言的能力,因此两个人沉默了半响,
“没骗你,当时我人在漠北,且被绊住了脚,一时回不来。”
“师傅,南晰想学武,”
顾南晰打断了师傅的解释,她其实并不需要这些,师傅不欠她的,到如今也没做过一件害她的事,知晓她的秘密,还一再帮助她。
“你没有天赋,你如今的轻功学了五年,也只达到了三脚猫的水平。”
背着手,竹先生不近人情的开口说。
“我知道,可天赋是上天给的,我从来不是上天的宠儿,我只靠自己的努力,走到哪步算哪步。”
没有求人的习惯,她也不喜欢别人来救,她喜欢把一切事都做好充足的准备,可有的时候,现实并不允许她有准备的时间,所以趁着还没有发生无可挽回的事,她必须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