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与沈夫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他们幼时相识,少时相知。
一朝红鸾心动,两身红色嫁衣,拜了高堂,入了洞房。
两人在婚后也是琴瑟和鸣,两人从未拌过嘴,动过怒,上京城人人都说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后来沈夫人被诊断出怀有身孕,一向沉稳的沈将军,抱着自己的妻子,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去军营点卯时,还不动声色的,把他夫人有孕的事一一告知。
那两日的沈将军,满面红光,喜气洋洋,上一次沈将军这么开心,还是与沈夫人结亲时。
可一道圣旨打破了这个小家的安宁。
北越来袭,侵扰边境数十个城市,百姓苦不堪言。
可沈老将军的旧伤复发,这朝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个可用的大将,沈将将临危受命。
沈夫人挥泪告别,约定等大战结束,得胜归来,就带沈夫人去青山看花。
沈将军带兵出城的那一日,沈老将军把他叫到了,沈家祠堂。
“跪下!”
沈将军刚进入祠堂,便听见一道老者声音,从祠堂正中传来,是他的父亲,想到父亲的旧伤,他有些担心。
“父亲,昨日你才刚刚转醒,如今怎么又下床了?”
沈将军恭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抬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怎么老子办事,你小子还要打听吗?”
祠堂中央的老者狠狠用拐杖敲了下地面。
“父亲,儿子只是担心您。”
老者拄着拐杖,只立了一会儿,就尽显疲态。再也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劲头,处处透露着萎靡之气,斑白的头发,也是岁月的见证。
“你若是真担心我,又怎么会趁着我昏迷的时候,答应了姜老头的话。”
沈老侯爷不置可否,看向沈家的老祖的牌位,心中满是忧虑。
“父亲,朝中除了沈家人,还有谁能做将军呢?”
“呵,所以便要紧着我们沈家的男人用了,我一个还不够,偏要来祸害你,早晚沈家要被他霍霍的,再也没了人。”
老者咳嗽两声,但到底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对儿子嘱咐道。
“你在外要小心谨慎,除了沈家人,谁都不要信,也不宜太过出风头,将北越打退了就是。”
“父亲,儿子都晓得,只是这祠堂阴冷,父亲的身体可还受得住。”
“滚滚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左右耽误不了你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