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五,是顾南晰的生辰,往日却不喜大操大办,只是今日不同往日。
如今她已年满十六要束发及笄,又一连被封了群主,势头正热,不说生辰那日,便是前几个月便有官员,小姐,又各家的公子皇子,备下厚礼,叫人压着送到南城来。
祖母一早来信说这事,是顶顶重要的,不能糊涂过去,又不能没个长辈的主事儿,索性就在南城办,离青州府也近,来信时祖母已经启程,南晰即便不愿麻烦也不能辜负长辈的心意。
随口嘱咐一声,简便着来,就又忙着去处理公务了。
南城位于大齐南部,与青州府相隔不过数里,风俗习惯也基本相同,南城虽有河道,但不是交通枢纽,百姓多与农民为主,商户茶楼更是一少再少,不能说是蛮荒之地,也算不上是富贵之家,少灾少难百姓还算安居乐业。
对于农产顾南晰没有什么好的发展方向,她在上京城虽有不少的庄子,可这些农田归根到底还是农户在操劳,所以顾南晰也不插手,此地莅临河道倒是一个绝佳的商业运转地。
得益于前几日,顾南晰为了隔绝疫情传播,把河道清理干净,此时河道之处风景绝佳,只有城中百姓来此处游玩。
顾南晰自己拿出银子来,沿着河道修建亭台楼阁,又栽种柳树,开设河港码头,运送货物是游客,慢慢的也成了个新兴的产业。
又划分街道,开设酒楼茶馆一应俱全,吸引来不少游客,她也未曾忘记先前的承诺,为衣衣姐和霜霜姐,开设医馆,和红袖馆,只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青楼楚馆,只娱乐听曲,买卖一干等确实不许的。
这日忙到晌午,顾南晰回到自己府里用餐,却见车马行人堵在自家门口,离得近了才发觉是青州府来的马车,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回府,叫人领着去了前厅。
“祖母,万安,怎么今个就到了,昨日祖母还托人说要两三日,都说我知道从今日来,第二道城外守着呢。”
“我的好孙儿,祖母知你心意,就怕你劳累,才不想让你多跑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还叫你在城外去守着。”
顾南晰来时就看见祖母坐在主位上,一见顾南晰便张开怀抱,顾南晰也听话的扑到祖母怀里两个人亲密的挨在一起。
“祖母待晰儿真好。”
“成了这么大了就会从祖母撒娇,祖母说了你及笄一事,绝不能同往日你过生日般糊弄的过去,我若不来,你怕不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撒野了。来同祖母说说你宴会流程筹办的怎么样了?”
“祖母,你知道晰儿的,向来不喜欢这些繁琐的,左右同家人在一起也算是过了,我的弟弟前两日来信说为我筹备了一份儿大礼,现如今估计在路上没有信来的快,四弟弟也在心里多番嘱托,我的心里高兴的很呢。”
顾南晰只是低头笑着,又对祖母撒了撒娇,母自从知道公园壁在他未订婚之前就自己许了四皇子之后,就愈发的不喜那两个庶出的,再者祖母也是出生名门,本就对庶出的有些看不上的情绪。
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只是这四弟弟那边她想要多加照顾,何况四弟弟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有才学的人,她自然会对祖母对这位弟弟提点几句。
“行了,祖母晓得了,知道你这两位弟弟都是疼人的。咱先紧着,你的及笄礼吧。”
“晰儿晓得了,祖母舟车劳顿不如早些休息,等明日在烦心这些。”
“好,就听孙儿的。”
到了第二日,祖母大早便叫了红梅,并几个丫头来,问起这些日子筹办的情况,他说了诸多交代,点心茶水都备的足足的,到底不好让她孙儿不开心,没有大操大办,只不过一样流程都没落下,可见其中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