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麦洗漱很快,两刻钟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再出现时仍是一袭黑色衣袍,只是因为头发湿漉漉,披散着的头发没有束起来,反而有种异样的温柔和诱惑。
萧麦洗漱的时候认真设想过了,他睡习惯了主殿,偏殿肯定是睡不着的,所以他得去找那女人换个地方。
殊不知不论是主殿还是偏殿,其实都是属于储君一个人的地方,莫说是太子府里还没有一个女眷,即便是太子妃来了,也不得住在偏殿,更遑论还是主殿,宫中女眷住在后宫,府中女眷自有属于她们的后院,顶多就是规格不一样罢了。
但当他来到主殿时,里面黑漆漆的,萧麦瞬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连忙黑着脸问一旁候着的小金子:“那女人呢?”
小金子埋首恭敬回答:“殿下您是问云姑娘吗?她方才歇下了,说让您不要打扰她”
这话如果放在以前,小金子断然是不敢这么直白说的,即便说那也是犹犹豫豫抱着视死而归的决定来说。
但自从殿下亲自拉着云姑娘进府并且是直接拉进主殿,后来便是连洗漱也是将主殿让给云姑娘,而殿下自己则是去偏殿后,小金子就肯定了云姑娘对于殿下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况且云姑娘既然明知殿下身份还敢这么说,想来定然殿下和云姑娘之间的相处便是如此,否则云姑娘肯定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让殿下别打扰她。
萧麦脸都黑了,这什么女人?居然问都不问就直接霸占了他的寝殿?
“被褥也换了?”
小金子点头:“回殿下,是的”
萧麦瞪着紧闭的门,若非不清楚那个女人睡觉是何模样,生怕再如白日里一般撞见不该看的东西,他是真想把门踹开进去把那女人赶去偏殿。
带着怒气拂袖而去,萧麦最终还是妥协了。
小金子在后面挠头,殿下明明黑了脸,就说明对云姑娘的话不满意,但现在殿下又是去的偏殿,虽说明显是带着怒气去的,但殿下这到底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
……
如萧麦所想,他换了床铺后确实一夜没有睡着,天还没亮就带着火气和烦躁去了宫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再加上李沐离在一旁帮腔作证,任凭阮丞相一派如何怀疑他也没有表露分毫,坚持那些人确实是野兽吃剩下的,但野兽是被周流于招过来的。
托李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直白性子,圣上不问他也主动说了太子殿下带了个泥巴女人回府之事,其中朝臣兴奋,圣上则是高兴,高兴到差点喜极而泣。
心里自然是高兴和欣慰更多,剩下一部份用来怀念他的皇后,他儿子的母后,心说他的嘉嘉终于能安息了,他们儿子并不是什么断袖,而是也会对女人感兴趣的。
不过那个女人什么身份他也得查清楚,做什么也不能害了他和嘉嘉的儿子。
可惜萧麦给的答案让圣上有些失望!
“父王,儿臣与云姑娘只是救人和被救着的关系,并无其他”
确实是救人和被救着的关系,那女人骑着老虎来救了他,而他在想着同归于尽时被那女人救了,最多也不过只是他配合着那女人隐瞒了真相而已。
圣上闻言有些失望,他儿子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只因嘉嘉死前一个遗言,他们儿子这些年也不主动说想给后院添女人,而他为了不违背嘉嘉遗言,在儿子没松口之前也不能给他后院送女人。
现在他到了年龄的那些儿子每个人后院都有或多或少几个女眷,子嗣也有好几个了,唯独他和嘉嘉的儿子还是个孤家寡人,莫说子嗣了,连个女人都不愿意碰。
李将军张了张嘴巴,他想说殿下说的这和他看到的不太一样啊,但再说就是揣测殿下心思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尤其还是当着圣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