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季得看病了。
或者准确来说,她又要去医院拿药了。
唉,又要跟顾云淼请假,连陆西季自己都烦了,就更别提顾云淼了。
为了不显得那么尴尬,陆西季就在第二天醒来时,恰准九点给顾云淼打电话,故意哼着鼻腔共鸣,把语速放慢,说话柔弱而起伏着,像极了生病的样子,“喂,那个,我好像感冒了,浑身不舒服,今天可能又要请假一天了。”
而顾云淼也没有多说什么,“好,那你好好休息。”
讲完,顾云淼就利索地挂掉了电话,心里玄着的石头瞬间消失掉,压抑已久的心田瞬间开满花海,仿佛有春风吹过,颇悠然自得。
不用上班的感觉就是爽,胸不闷气不短了,连呼吸都舒畅了许多,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既然不用上班,陆西季索性又盖上被子蒙头睡去,睡到十点钟才起床。
此时沅俏兮已经出去面试了,屋里就剩陆西季一个人,冷冷清清,仿佛透过窗帘的那一点微博阳光都安静得没有了温暖。
虽然睡得是够足了的,但身体上还是有一些疲惫,关节酸酸软软,四肢的肌肉也松软无力的感觉,头也有一点点晕,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于是她那算出去嗮嗮太阳,再启程去医院。
拖着疲惫的身躯,挤上了地铁,在中山八路站下车,去了垒湾湖公园。
陆西季在公园里闲逛着,感受着一种精致的岭南风情,沿着人工湖慢慢地走着,寻到一处阳光刚刚好的地方就坐了下来,并不停地扭扭自己的脚关节,还不停地抚摸腰后背。
这是从事软装花艺带来的后果——脚疼,腰也疼。
静静地看着水中波光粼粼,听着远处别人若隐若现的音乐,竟觉得有些舒服,她喜欢这种安谧的感觉,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她得赚钱,没钱就活不了。
后来又在外面随便吃了中午饭,就又往地铁里挤了。
大约在地铁里度过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在燕塘站下了车,然后再途步,去到那里的精神科医院。
那并不是很大的一所医院,看着有点像是私立医院,毕竟有点小,最主要的是,陆西季是从网上的广告里找到这家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