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临摹的。”张渊托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说道:“应该是想模仿。”
赵宣还是没看懂张局长的字迹,只得指了指张局长的题跋,问张渊道:“写的什么?”
“甲戌年春模仿之作,张廷元。”张渊念了一遍,又解释道:“甲戌年是1994年。”
“也就是说,张局长最晚,在94年就已经见过这幅画了。”赵宣指了指那幅原稿。
“对。”张渊点点头。
“老道士怎么说。”
“他不记得是哪年了,就知道大概是二十四五年前。”张渊一边继续注视着两幅画,一边回答道。“当时他刚刚受箓不久,只记得有两个人挂单,在观里住了大半个月,其中一个人一直在画画,画的全是这个。”
张渊指了指面前的画,继续说道:“不过他说最后只留下了这一幅,其他的全部都被那人烧掉了。因为这事比较特别,他才能记这么久。”
“他还记得那人一直在说一句话。”张渊顿了顿,才说道:“徒有其形,未得其意,难具其神。”
这句话,如果是张局长形容自己绘画一般,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跟旁边那幅画放在一起来看,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更大的可能,是张局长在感叹,无法画出龙的真型,甚至是,同样画出一幅异常!
“我记得他们来S省,是92年吧?”赵宣问道。
“对,他们肯定是来了第二次。”张渊点头说道:“别忘了,92年10月份,他们还去了一趟D市。”
“他们这一会东一会西的,到底在追查什么?”赵宣满脑子的疑惑,自问自答道:“我觉
得肯定不只是找‘赵一’这么简单。”
赵宣又指了指地板,说道:“楼下可还有赵局长一颗徽章呢。”
“不知道。”张渊同样没有什么头绪,摇头道:“先忙完这里,回局里再说吧。”
“最近可一直是‘再说’啊。”赵宣苦笑。
“没办法,线索实在太少了。”张渊摊摊手。
张渊把两幅字画都重新卷起来,收到背包里,拍拍手。
“行了,小爷先准备准备,晚上还得让吕超来当小白鼠呢。”
“你真的很不地道啊,就这么欺负人家老实人。”
“那是他哭着喊着求我的,小爷可什么都没说。”
赵宣帮着张渊,用浇花的水管,把院子里水龙头的水,接到东侧,又把其他几样东西,同样按着方位,在新房周围一一放好。
“这东西有用吗?”赵宣问道。
“没用。”张渊果断的答了一句,又笑道:“就是拿来做给他们看的。”
“你这真成神棍了。”
“那怎么办?”张渊瞥了赵宣一眼,说道:“跟他们说,我们已经把镇物取走了,风水阵没用了?”
张渊冲赵宣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爷再教你一招:任何解释,都不如让他们自己脑补。”
“你就不怕搞出什么谣言啊?”赵宣鄙视。
“村里谣言还少啊?”张渊不服。
摆弄完东西,张渊硬是回去补了个午觉,还磨磨蹭蹭地拖到晚上七点多,天都快黑了,才摆出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到吕超家去吃饭。
吕老太太看见张渊的疲惫的神色,又是好一通感谢。
吃完饭,终于带着一脸期待的吕超,回到新房。
“张哥,你说怎么弄!”吕超一进屋,便凑到张渊身边,拍着胸脯说道:“只要我吕超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不用干什么。”张渊摇摇头,说道:“下午我已经把方位全部推算完了,晚上睡觉就好。”
“啊?”吕超一脸的失望。
张渊见状,拍了拍吕超的肩膀,小声说道:“东西我可没藏,都在明面上呢,子时之前,你随便看。”
“多谢!”吕超顿时眉开眼笑,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纸笔,跑出屋子,去院里研究几样“法器”的方位去了。
“子时之前回来!”张渊朝着吕超的后背喊道。
“知道了。”吕超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一声。
见吕超出了门,赵宣才冲张渊比了个中指,说道:“无耻。”
“谢谢。”张渊点点头。
虽然说取出了镇物,整个五行阵十有八九是已经失效了,可是赵宣依然有些担心,睡得不是很好。
张渊一如既往的好睡,而吕超,忙碌了一晚上,也是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天亮,吕超一脸震惊的看着没睡好的赵宣,问张渊道:“这是……失败了?”
张渊看了看吕超气色,便知道五行阵确实是失效了。
转念一想,便知道赵宣是为什么没睡好。
赵宣因为担心异常,睡不好觉,又不是第一次。
“没有。”张渊指着赵宣,笑道:“只不过昨天布阵,用的是他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