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人家约你家大姑一家吃用红灯笼炒的田螺。”
李家小儿子:“嗨,您刚刚可是吓了我一跳,不就是吃个田螺嘛,城里人都猎奇,好好的山珍海味不吃,吃那捞什子田螺。”
“臭小子,我说的是田螺的问题吗!我说的红灯笼!红灯笼知道吗!!”李老汉狠狠敲了小儿子一烟杆子。
“得得得……爹你别瞪我,不就是红灯笼嘛,又不能吃,到时贵人吃了嘴又痛又麻就知道错了。”
“那是二小姐说了那能吃。”
这回李家小儿子也沉默了,二小姐是那个说了得了高产作物就用来育苗的小仙女啊,她说了能吃,那估计是真的能吃了。
自从田埂那天后,庄子里很多人家都给她立了长生碑,他们家也立了一个,每天净手跪拜。
他们家没有投一分田地,到时候红灯笼丰收了也不会有他们家什么事。小仙女嘴里能吃的红灯笼啊,到时说不准真能卖种子都能赚上个几十两。
李老汉烟杆子抽得更愁了。
“二小姐,这田螺该怎么做?”下人不知道怎么做,特来向虞园询问。
自从田埂上那一大动静,家中下人对她恭敬了很多,至少有当她是个小大人了。
虞园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一双腿悬空摇摇晃晃:“你去找策图哥哥,他会。”他告诉过她,《辣椒大全》里有写菜谱。
《辣椒大全》是她两的秘密。
红灯笼是关外来的,阿拉策图会做法也不甚奇怪,下人听了令就去找阿拉策图。
说实话,已经活了快一百岁了,红灯笼也就是辣椒要怎么做菜她还真不懂。
利落跳下椅子,迈开腿跟着下人的脚步,她要去看看辣椒是怎么入的。
“哎呀!张大家的来了啊!”
“是是是,二小姐喊了我们一家子来,说是一起品尝这田螺,二小姐要是田螺不够,就从小民这拿些,都是吐完沙的。”张家老三笑得恭维,一家老老少少跟在他身后。
“客气客气,够的够的。”接待张家的管事也很客气。
父亲虞士云在书房里和幕僚商量事情,天空已经开始有些暗沉,好多农家都收工回家了。院子里,虞元爽在一果树下乘凉,而母亲杨氏也在另一边歇息,他们都有关注这些,却都静静地没有干预。
“小哥哥,你来啦。”虞园兴高采烈跑向那天河里的小男孩。
小男孩相比那天拘谨,想着应该是被家里大人交代过了,交代的无外乎是要对贵人恭敬,她歪头静默两秒,眨了眨大眼睛,“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张二狗……”张二狗局促地搓手指。
虞园喊不出二狗哥哥这种话,于是:“那我就叫你张小哥哥啦。”
都是才几岁的小孩子,叽叽呱呱几句就熟络起来了,张二狗笑得甜甜“嗯嗯!”
院子外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看着像要观察什么,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些相看热闹的村民,想看又不敢进来打扰,于是就在院子外边徘徊,看着有些鬼鬼祟祟。
“来人去把策图哥哥喊来,今天我们就在院子里做田螺,管事的你去喊院外的叔叔伯伯进来吧,今晚我们品尝田螺。”
院外的村民听说了虞园的话,熙熙攘攘。
“二小姐对咱这些泥腿子真好啊。”
“都整理整理,可别邋遢了仙女的眼!”
“花大婶说的是。”
院子外的村民磨磨蹭蹭,嗓门还极大,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虞园;……
杨氏从小大家闺秀惯了,向来不甚与泥腿子打交道,听他们要进来皱了皱眉,扶了老奴的手就进屋。
虞元爽倒是不太在意,见杨氏避开挑了挑眉,躺下眯眼扇风,一副悠哉悠哉。
很快阿拉策图也来了,虞园那天一群人捡了很多田螺,加上小男孩捡的一大盆,足足有四大盆。
张二狗和萨仁图雅孩子气,虞园这个大龄老妖怪混在其中,跟着也幼稚起来。
阿拉策图带人进来的时候,就见了她笑得一脸傻样,和村民们有说有笑,别人喊她仙女,她还害羞得小脸红红。
不见了深沉,倒是多了些小孩该有的童真。
“这有四大盆田螺,要用剪刀剪掉屁股才好入味,大家家里有剪刀的,可以带来一起帮忙。”阿拉策图指着几大盆田螺和村民说到。
这个年代剪刀对家庭困苦的农民来说还是很贵重的,平时也就会在裁剪衣服的时候拿出来用,那田螺看着就很硬,剪了田螺那不得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