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繁荣到了什么程度,长安都城和各州都督都很好奇。
在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都会有获取各地消息的渠道,利州开始的大动作,到后来全国商人前仆后继,利州到底赚了多少钱。
虽说重农抑商,但谁不爱钱,钱的用途可多了,可以打通人脉,可以置办田地壮大家族。
利州这回厉害了,赚了那么多钱,说虞士云没有贪上一丝一毫他们是不信的,在他们看来,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官不贪。
看人发财谁都眼红,恨不得见者有份。
重农抑商,重农抑商,虞士云那家伙该受些波折了。
羊毛经过特殊处理,上面的腥膻味几乎闻不到,羊毛洁白柔软可以染成无数种颜色,都城的闺女们都抢疯了,只要有商人售卖,不到一刻钟就会被一抢而空。
不知不觉冬季都已经来临了,利州出来的羊毛纺织衫成了权贵家族用来彰显权贵的物甚,虞士云是个通透的,早早就送了无异味的肥皂和羊毛纺织衫,皇帝本来都快要到等不及的烦躁边缘了,虞士云的一顿操作给他歇了火。
皇帝安慰自己,虞家都是有用的,对江山社稷有好处,不气不气不能生气。
尝试了肥皂,皇帝还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身为皇帝每天洗漱,整洁度不言而喻,最令他欣喜的是羊毛纺织衫。
光是穿在身上没有摆上炭盆都觉无比软和。
“这羊毛真是个好物。”
“那可不,虞大人真真有心了。”贴身太监恭维。
皇帝面色无异:“怎么,去了利州一趟就对虞家这么看好了?”
贴身太监一个激灵,伺候了皇帝这么多年,哪能不清楚皇帝的性子,“哪能呐,那不是皇上恩宠虞大人,奴才才对虞家有好感。”
“哼,老奸巨猾。”
贴身太监赔笑。
“这羊啊,要是多点就好了,”皇帝也只是感叹,羊这东西不好养,只有草原上才适合蓄养,而草原又不是中原的,“传令下去,让虞士云加紧和草原人的联系,羊毛羊杂什么的能收都收了。”
能和平共进,谁愿意发生战争。他是开国皇帝,战争才刚结束没多少年,实在不适合再和草原人纠缠。
丁鲁特真源源不断从草原运来羊毛和羊杂,羊不是无限的,尽管来往商人说碎了嘴皮子,场子能提供的依旧不多。
从关外带回来的棉花也不多,堪堪能织个十几件衣服,虞园决定都让自家人穿了,连皇帝都没有送。
虞士云对虞园语重心长,皇上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能讨好就尽量讨好。让他开心了,我们做起事情来也会顺畅许多。
“女儿忙忘了。”她也很无辜啊,父亲在利州城办公,处理惠州合并事宜,不能随意出门,湖县的所有事都是她一个人统筹。
“要不是为父发现得早,皇上就要传话来敲打敲打了。”虞士云叹息。
父亲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当过皇帝的虞园哪能不能,只能给自己暗暗提醒,以后一定要记得时不时给皇帝拍上一次马屁。没有人不喜欢被人惦记恭维,皇帝也不例外。
由皇帝的支持所有事情都会好做许多。
虞园双眼灵动,嘴里嗯嗯地说着下次一定不再犯,心里却嘟喃起乖乖我的工具人。
远在长安都城皇宫的皇帝李远,批着奏折无故打了一声喷嚏,那一声喷嚏让殿内的奴才战战兢兢,贴身太监赶忙喊御医。
“无事,退下去。”
他也没受什么冷啊,怎么会突然打喷嚏,政务堆积如山,皇帝没空再想便又投入到奏折中。
“圆圆,收拾收拾,过几日我们就回府过年了。”杨氏提醒虞园。
虞园到现在了还在为湖县忙碌,忙什么呢,旅游规划早就步入正轨,中转站正在盈利,肥皂厂和纺织厂夜以继日的工作着,只有种植棉花还没有一个章程。
湖县地处西北,干旱远不比沙漠,潮湿不比川蜀盆地,早就说过利州处于山地向盆地的过度地带,山地围着盆地一圈,朝北的那一圈都属于利州。
湖县就属于最西边,虽也是山地,但又比利州其他地方趋于平坦。
棉花种子有了,肯定是要分发下去给人种植的。之前那几个村子劳力都加入了场子当工人,要再种植棉花依然不合适。
好消息是来湖县的时候就基本逛了一圈,要在哪里试点种植,虞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最后要做的就是做好规划给杨县令实施了。
“好。”
几天够了,够她安排好多有。
杨县令和杨氏都姓杨,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是很在意,毕竟天下姓杨的很多,不一定同一个宗族,后来相处得多了,就竟发现他们竟然同属一个家族。
为什么同属一个家族,却互相不认识。
要说的话就要从前朝说起了,虞园回忆起本朝的起源。
当今皇帝李远其实是前朝的一个异姓王来着,因为皇帝荒淫无道,修运河建宫殿民不聊生,在前朝皇帝被围杀时,李远接到命令前去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