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救！”

“若你父亲知道你因他而死，他在天之灵会安息吗？”

孟修尧扭过头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他受苦了吗？”

燕回想起那道咔嚓声，还有人群的欢呼，无数人因为他人而死发出的欢呼，

“很快就结束了。”

“朝野上下都说他贪污腐败，我父亲绝不是那种人，不然也不会送我进至高殿。”

“太子托我告诉你，他也很难过。”

“太子？他也在？”

“是他帮我们解了围。当时你昏迷，他盯着你看了很久。”

孟修尧心情渐渐平复了一些，但有些冷漠：“我们小时候一起骑马。太子是我父亲的学生，我父亲在治国和外交方面很有才华，很多皇室子弟拜他为师。”

孟修尧呼出一口气：“长老怎么处置我？”

“长老认为你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

“这么说，不把我赶出高墙……”

“我们都是被父亲送进墙内，这也是逝者的心愿，也许你应该尊重父亲的决定。”

“兄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燕回起身往门口走，嘴里说着：“记住，你的兄弟绝不会任你堕落下去，我们一直都在。”

当天晚上，燕回带着花裤衩来到北门，一边训练，一边玩耍。

尽管古格猎犬外形凶猛，但依然有讨好的本能，动不动就喜欢舔人脸。

“你平时不都是带它进林子吗？”周羽从守卫室钻了出来。

周羽擅长潜伏，燕回有点懊恼。

“你非得偷偷摸摸的吗？”燕回问。

“我在练习。”

花裤衩跑过来嗅了嗅周羽的脚，周羽退了一步，他仍然害怕杀人犬。

“修尧还在睡吗？”周羽问。

燕回摇了摇头，他心情很沉重，不想提这件事。

“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熬。”周羽也叹了口气。

“过去的日子也很难熬啊。”燕回摸了摸狗脑袋。

“是啊，不过能见到王子，我挺高兴的。他日后必定成为一代伟人。”

燕回发现，周羽说话时，眼神中有一种异常的狂热。

“他……确实是个人物，也会成为一代明君。”

“没错，他必将带领我们赢得至高荣誉。”

“带领我们？”

“对啊。如今的太子韬光养晦，未来的新皇雄心万丈。开疆拓土意味着战争，我们必将参与其中。”

战争是分离的肢体、战争是屎……那个邋遢大汉的话在耳边响起。

燕回知道，周羽知识渊博，身手矫捷，志在沙场，建功立业，扬名天下。

“可能我们对战争的理解不一样，兄弟。”

燕回心里生出一种悲凉感，但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