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老太监佝偻着来到了紫星殿下面请示道:「老奴戴全,求见陛下!」
「上来吧!」
戴全弯着腰,低着头拾阶而上。
一见水徵脸衣服都没有脱,戴全就知道,水徵肯定又是一宿没睡。
「老伴,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已经打听清楚了。」
「说!」
水徵有些好奇,虽然今日一回宫,吏部尚书雷尚轩就来给自己上书,要去收这荣国府的税!
这荣国府这一波该是赚了多少银子啊!
令堂堂一个一品官户部尚书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回圣上,今天金龙卫用千里镜看到那些账目,刚刚老奴才请几个账房先生算出来,陛下,您猜猜,就今天一天,那促织大会就吸收了多少银子?」
「老东西,就咱们俩人,你还要和我卖关子?」
水徵笑骂道:「赶紧说,朕也想听一听,那小子能给咱们带来多少惊喜!」..
「六十万,足足六十万两银子!」
哐啷!
水徵脚下一绊,摔在地上,不可置信道:「你说多少?」
「六十万,是六十万两啊!陛下!」
「六十万!」
水徵喃喃自语:「难怪雷忠轩一天都不相等,就想收他的税,一天就能赚六十万,十天就是六百万,一年就是一亿多白眼,这……这……」
这特么的简直太惊人了!
整个江南道,盐税一年也不过六七千万两啊!
这一个柳湘莲,能顶两个江南盐税!
我滴妈诶,自己这皇帝那不是想怎么造就怎么造?
「陛下,陛下!」
戴全不忍心打断皇上的幻想,但是这账不是这么算的。
万一水徵当了真,那倒霉的不就是他了么。
「陛下
,这是毛收入啊,还有支出呐!」
「什么支出?」
水徵终于回魂了。
戴全不敢怠慢:「我听那些账房先生说,这是一天的总进项,但是还有出项没算。」
水徵有些不悦,但是还勉强忍者,就算没有六十万,那就算是五十万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说吧,一天的出项是多少?」
「一天出项是三十万两……」
戴全还没有来得及往下说,水徵就惊了:「什么,你说什么?出项是多少?」
「三十万啊!圣上!」
「他们是吃银子嘛?出项就三十万两!?」
水徵心疼得直抽抽,好像这些钱都已经进入了他的内库一样!
「这……这……」
好半晌,水徵才缓过神,回过气来:「说吧,继续往下说。」
「那些账房先生说啦,明天和后天可能进项还会上涨,最终受益能够到达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没了?」
水徵奇怪的看着戴全,戴全也奇怪的看着水徵,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没了啊,陛下.您还想要点什么啊?」
「就一百五十万两?」
「就一百五十万两!」
「这一天三十,三天一百五,那之后呢?这么赚钱的买卖,之后呢!?之后怎么没有收入了?」
这些钱,在水徵这儿已经成了未来争夺天下,成为千古明君的资本了,这会告诉他一共只有一百五十万两了!?
虽然也不少了,但是……但是也成不了太大的事啊!
「陛下,账房先生们说了,那叫什么……消费力饱和了还是什么的?总之,就是有钱人的浮财都被刮了一圈,再刮就不太好刮了,而且柳湘莲这小子弄的这个促织大会也有时间局限性,再想割一次,恐怕就得等到明年了。
而且账房先生们还说了,明年肯定比今年这种规模要小很多。
这叫价值回归。」
「一百五十万两……,老戴,你说,我给柳湘莲点什么将这些钱运到宫中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