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发生什么事。
只是馋你的阳气了!
如果可以,她能在这样舒服的怀抱里,待到天荒地老,原地飞升。
贴合在一起的两人,虞浓体内运转双修术正融合澎湃的阳气,飘飘欲仙,楚瑜伸出手,刚刚轻拢她肩膀,还没来得及回味。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接着一阵巨大的开门声及吵闹声。因为是老楼,隔音非常差,走廊楼梯的声音,几乎听得清清楚楚。
虞浓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
这是她的噩梦,一旦出事可能会跟她有关。
她理智强迫自己挣脱楚瑜暖烘烘的怀抱,然后冲到客厅的窗户,打开窗向下望。
果然!
是楼下。
“天啊,402的人跳楼啦!”
不知道谁破嗓子喊了一声。
不少人从窗户探头往下望,楼下隐隐还有哭的声音。
“下去看看。”楚瑜感觉到不对,脸色一凝,拉着窗口的虞浓往门外走。
虞浓下楼时一言不发,402跳楼?谁跳的?她出门时,干瘦女人在家,男主人也在家,上铺妹妹正在房间休息,怎么会跳楼了?
她不过才离开不到半小时而已。
等两人快步来到楼下,发现402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上下楼的邻居。
有探着脖子往屋子里望,也有七嘴八舌在门口说话的人。
后面跟过来的人不清楚情况,还有人在问:“跳楼的是谁?402的?哪一个?”
“不是跳楼,是从窗户掉下来了,真是吓死人,被楼下的人救下来了,还好没事,那小姑娘自己站起来走回来了。”
“哦,真是命大。”
“……不是我说你美娟,你家这小女儿也真胆大,那么大人了,怎么能从窗户翻出去,幸好有我家晾衣杆挡了下,掉在了阳台,这可是四楼啊,真要掉下去,人可就没了!”
干瘦女人也脸色发白,显然也受到了惊吓,一脸赔笑地对着楼下302的住户说:“她今天回来就说不舒服,躺了一会又说喘不上气,就非要到窗户那里透口气,我也没想到她手脚发软就掉下去了……不好意思啊,还吐到你家阳台上,待会我去你家收拾干净。”
“那倒不用了,你家打通阳台谁也管不着,可你窗户上总得安个防护栏吧,偷工减料省钱也不是这个么个省法,还好人掉下来没事,要是摔个好歹,那多晦气……是吧?”
其它人七嘴八舌。
“对啊,楼下要是也像你家这样,阳台强改卧室,你女儿今天也就没啦。”
“就是,怎么也得装个安全栏,要不然就太危险了!”
“四楼到三楼的阳台,也有两米多高吧?美娟你还是带你小女儿去医院看看,有没有摔坏。”
“刚才我在楼上看到那孩子掉下去,都把我吓出冷汗了。”
“……幸亏晾衣杆挡住了。”
“晾衣杆都快扯变形了。”
干瘦女人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啊,已经没事了没事了,孩子今天胃不舒服,刚才吐出来就好多了,老宋也检查过,身上骨头都没摔坏,就是额头嗑伤了,待会我领她下去包扎一下,今晚谢谢大家,真是麻烦你们了……”
围在门口的人基本都是看热闹的。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我家里还做着饭呢,你以后让孩子注意点,太危险了。”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邻居,有事说一声。”
“走了,回去吃饭。”
“……谢谢大家了。”
门口的人总算散了,站在人群后面的虞浓见人走光了,这才拿了空盘子走进去,进去前她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楚瑜,楚瑜没说话,一直跟着她走到门口,但没有进去,只是深邃又温柔的眼睛,看着她。
楚瑜心里很清楚,他在没还清债务前,任何一个家庭都不会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嫁给一个穷光蛋,他也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一刻不焦急。
如果他有钱,可以解决他和虞浓家里所有问题。
虞浓垂下眼睑,收回视线,走了进去。
屋子里还是原样,男主人坐在桌前一直咳嗽,咳得人心慌气短。
干瘦女人默不作声地将门口脏乱的脚印拖了拖,上铺的妹妹正坐在沙发上。
精神确实比之前更好一些,但是额头破了,流出了血,沾了血的纸扔在桌上,看着有些惊人,她捂着额:“妈,我头疼。”
干瘦女人就像被人点了爆炸的按钮一样,扫把“砰”地一摔:“疼疼疼,怎么不疼死你!”她扔了扫把,衣服也没换,过去一把将小女儿拽起来吼道:“起来,我领你去楼下诊所包扎你的头,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虞浓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她们推搡着出了门,干瘦女人走之前,还不忘吼虞浓:“你在家看着你爸爸,顺便把饭做了,地都收拾收拾,让你送个东西就跑没影,什么忙也帮不上。”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虞浓眯了眯眼睛。
男主人咳嗽了一会,就站起身,往卧室里走,大概是不舒服。
虞浓望着空荡的屋子,有点茫然,已经一天一夜了,这个梦离开的契机到底在哪儿,总不能一直这样待在这里吧。
被家里人无视的男主人,暴躁易怒的干瘦妇人,压抑的生活,被扎孔的奶盒,上铺妹妹跳楼?这些事情,看着离奇,又处处诡异,感觉确实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到奶盒……
她看向放在墙角的奶箱,走了过去,箱子里还有一半没喝完的牛奶,她拿起一盒,在灯光下仔细地查看,盒底、侧面、盒盖,在看到盒盖处,终于在夹层边又看到了一个针孔。
这次没有看错。
真的有人在奶里下毒?而且是在奶箱里随机扎孔,是谁?
家里一共四个人,除去她和上铺的妹妹,就只有干瘦女人和……不可能吧?虞浓看向卧室。
他?有什么理由毒害自己的女儿?而且这个奶放在这里,随机扎孔,这可是全家都要喝的,难道他自己觉得命不长了,要全家人给他陪葬?
她刚下手里的牛奶盒,门突然响了。
走到门处,是楚瑜,如果是别人虞浓或许很谨慎,但看到是他,她立即将门打开,然后小心冀冀的走出去,将门合拢。
楚瑜手里正拿着一卷报纸,报纸里包着东西,他塞到虞浓手里:“这个月不多,暂时只有这些,你先拿着用,补贴自己,或者给你妹妹看病用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