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浓身上还穿着蓝色衬衫,黑色包臀裙,肩上挂着黄色包包,她刚从噩梦中的回来,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接着就看到面前的楚瑜,闷哼一声,退了一步,倚在车门上。
两秒后,他才缓过来,轻呼了一声气,伸手扯了扯衬衫有些汗湿的衣领。
夜色中,他脸上露出了一副疲惫之色。
看了眼站在那里,正盯着他衣领看的虞浓:“走吧。”他踉跄地转过身,“我送你回去。”
说着就要拉开车门。
可刚才的虞浓,看到的是他拉衣领的时候,露出的小剑纹身。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灯光很明亮。
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那里的三把小剑,只剩下一把了。
一开始,明明是三把剑,一柄金色,一柄红色,一柄黑色,交叉在一起,像一朵锋利的六瓣花,栩栩生辉。
可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把黑色的小剑,静静地躺在楚瑜的锁骨那里。
虞浓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看了看锁骨,三把剑,它一把一把的在消失啊……
这是为什么?
她不知道这个剑代表什么。
但她已经联想到了,道清子那个梦时,抵挡滔天白浪的那道金光,那个梦,她也是莫名其妙的从必死局中,活着出来了。
这一次也是!
这一次在离开梦境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冒着火焰的红光。
金色,红色……
消失的那把金色的剑,消失的那一把红色的剑……
对上了……
虞浓现在脑子里很乱。
但是她知道,楚瑜这次从梦里出来,一定受了些伤,她不能这个时候,还让他送她回家。
她急忙走到他旁边,轻声急忙地说:“那我,我今天不走,今晚住下来,你不用送我了。”
楚瑜回头,漆黑沉静的眼睛瞥着她,半晌,轻轻地嗯了一声,将打开的车门又关上了。
…
苏曼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见刚才出去的一对,又回来了。
她用刚做好的指甲,剥着瓜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
这……真是多般配的一对啊。
她女儿活该就该配楚瑜这样的菁年才俊啊,怎么就看不对眼呢?
真是生了个笨女儿!
这么好的条件,又年轻,又有能力,又俊,啧啧,体格还好。
笨蛋!但凡有她五分聪明,早就拿下了。
“怎么又回来了?东西忘拿啦?”她瞥过一眼,目光又回到点播剧上。
“没有。”虞浓看向她妈,又看了看站在她旁边的楚瑜。
“就是……外面确实天黑了,我也不好意思让楚瑜送我,我就,我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她说到明天的时候,本来想说明天再回去,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答应了楚瑜,以后搬回来,这……
她忍不住抬头。
楚瑜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虞浓:……
她尴尬地笑了下,移开视线。
“行啊。”苏曼无所谓道:“我就说别走了,你非要回去,就你那小破窝,有什么可惦记,非要让人家楚瑜送你……”
虞浓本来心虚得很,一听这个,就忍不住了,用很轻的语气,婉转地说着反驳她妈的话:“我,没有,非让楚瑜送我,妈!”
“那有什么区别啊?”苏曼嘴巴厉害,厉害起来不会给她女儿面子的:“这家里,不是我送,就是楚瑜送,我不送你,那不就是楚瑜送你吗?”说完,她就瞥了女儿一眼。
不争气!
虞浓一时被顶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没好气道:“……那妈,你还是看电视吧。”说完,她转身朝着楚瑜,背对着她妈。
对楚瑜小声说:“你到那边沙发坐一会吧,我给你倒杯水喝。”她仰头对他说话。
苏曼扔了颗瓜子皮,哼了一声,她这女儿死犟死犟的,要是没人逼着她,她能一百年不开窍!是块不会自己开花的石头。
对感情不开窍的呆瓜!
说着她看向了楚瑜,只见那男孩子,低头看女儿时,眼晴里似乎都有温柔的水波。
在虞浓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移开视线了。
苏曼电视都不看了,用指甲剥瓜子皮,眼神时不时落在两人身上。
一楼大小客厅,小客厅l型沙发,大客厅那边是好几组真皮沙发。
楚瑜没有上楼,坐在沙发上,刚才一瞬间,他感觉身体的力量被突然抽走了,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疼痛感,没有来由,虽然只有短短两秒,现在一点不痛了。
他微蹙眉坐在那儿。
身体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他的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为什么……
虞浓放下包就去了厨房。
楚瑜不知道,但虞浓隐隐猜到了。
梦里的那道红光,很可能就是楚瑜的那柄消失的红色小剑纹身。
她心里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
噩梦的事,笔记的事。
还有为什么楚瑜会有个只有她能看得见的纹身?为什么在噩梦里,楚瑜每次都会出现在她身边?
那三柄小剑一柄一柄的消失,只剩下最后一柄。
当最后一柄,消失的时候,楚瑜他……会死吗?
想到楚瑜消失,虞浓手抖了下,百花水都撒出来了,她忙拿了一次性纸擦去。
立即摇头,不会的。
厨房里,她取出了魔方里的参果百花水,倒满水杯,这个可以让人的状态好,不疲惫,有精力。
她边弄边想,变美笔记,三柄小剑,她和楚瑜,还有那放屁的噩梦。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她想不到。
但是这些纠缠在一起,隐隐中,似乎是有一个答案的……
虞浓飞快地倒好了水,又取了三颗巧克力枣,这个可以补气血。
并拿出了鸡腿,被她切成薄片,仔细撕成条,放到小碟子里,这个鸡腿特别补,楚瑜看着都瘦了,变异鸡腿,可以壮筋骨,长肌肉,有力气!
就是……不能吃太多,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楚瑜吃多了,胸肌再下垂了……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只切撕了一只鸡腿,鸡腿的肉都是粉红色,还带着撕拉出来晶莹剔透的筋肉,厨房的灯光下,看着非常有食欲,有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将枣儿摆在鸡腿肉旁边,再拿起水杯,她就从厨房走出来。
走到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楚瑜身边。
“你先喝一口水,缓一缓,这个水好好喝。”虞浓习惯性地坐在他旁边,一手拿着杯,一手拿着筷子和小碟。
一脸疲惫的楚瑜,睁开了眼睛,灯光下,他看着她,看着她有三分殷勤地举着杯,想将水送到他嘴边,要喂到他嘴里的样子。
他不由想到了那句,大郎该喝药了。
他声音有些慵懒,轻声脱口而出:“没毒吧?”
虞浓:……
哼!她举着杯子的手,就要收回来,刚才看他没力气的样子,她心中焦急,想着是不是没力气了,那她喂他喝水也行。
没想到,竟然还有力气说她下毒,调侃她,拉倒,不给他吃了!
结果她刚哼一声,要收回来,楚瑜就笑了。
他的笑,好像一阵春风吹过。
本来还疲惫的脸色,这时候反而好看了一些,整个人都有一种莫名的舒展和高兴,他抬手,拦住了她,然后将虞浓手上的水杯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虞浓看着他解开三颗扣子的衬衫,露出的喉结因吞咽水而剧烈地上下滑动。
她有些不好意再看了,可是目光再划过那只剩下一柄,可怜兮兮的小黑剑时。
刚才那种气愤,又渐渐的消弭了,她沉静地想,无论怎么样,楚瑜在梦里对她千好万好,看在梦里楚瑜份上,她都不会跟现实的楚瑜一般计较了。
她得有点包容心。
于是,她犹豫了下,就用叉子,叉了一块晶莹剔透的鸡腿肉,送到他嘴边:“你再吃一口这个,可以长力气。”
楚瑜只逗了她一句,这会儿她说什么,他都毫无异议,立即伸手接了过来,指尖还轻轻地擦过虞浓手心。
虞浓只觉得手心仿佛触电了一样,手指都控制不住地轻轻颤了下,她赶紧收了回来。
楚瑜面不改色地一口吞下她给的鸡腿,哪怕刚吃完饭,又给他吃鸡腿是件很奇怪的事,但他都没有异议。
他虽然一身的菁英范儿,在外头也很讲究的样子,但是在虞浓面前,在家人面前他从不做作,吃东西他可以细嚼慢咽,也可以大口来吃,几口就将碟子里的肉都吃完了。
果然像虞浓说的,吃点东西,真的有力气了。
楚瑜全身轻松多,刚才仿佛是千金压在身上,那种抬不起胳膊的沉重感。
虞浓眼明手快地接过空杯子和空碟,坐在他旁边,小心地观察着他,看他是不是好多了。
楚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然后他很自然很自然地轻轻起身,伸手向她身后的茶几伸过去,另一只手,按在了虞浓腿边的沙发上,靠近虞浓时,仿佛要将她拥在怀里一样。
虞浓见他朝自己过来了,一时僵在那里,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气味和熟悉的温暖的阳气。
她闻得都有些头晕目炫,才听到头顶的楚瑜轻轻道:“不好意思,我拿个纸巾……”
“哦。”虞浓清醒过来,脸颊微红,立即把身后的纸巾递给他:“你,你拿……”
小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的苏曼,这会电视都不看了,目光不断流连在大组沙发那边那对小年轻身上。
看着看着,她嗑瓜子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只看到她那个死犟死犟,平时连边都不靠楚瑜的女儿,竟然扭着小细腰,主动坐在楚瑜旁边了,像个小情侣一样,又是看着人家,又是给人递水杯,又是喂鸡腿,楚瑜拿个纸巾,她躲都没有躲,都快钻楚瑜怀里去了。
这女儿……
终于,长大了?
这是,开窍了?
再看看楚瑜那孩子,多少年没看到那么如沐春风的他了,做为过来人,谈了一打男友的苏曼,哪能看不出楚瑜眼底那些奇异的欢喜神色啊。
虽然被这孩子隐藏的很好。
但也只有她家那个小笨蛋女儿看不出来。她这个笨蛋女儿,一直以为楚瑜在欺负她啊?
大概看到苏曼盯着他们的目光,楚瑜终于坐起来,低头用纸巾擦了擦手,轻咳了一声。
看着楚瑜的虞浓立马反应过来,飞快地看了她妈一眼。
只见她妈苏曼,朝着他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虞浓耳根都红了,她赶紧从沙发上起身,也不跟她妈说话。
她知道,她妈一张嘴,她肯定要找地方钻进去的,她绕着小沙发,飞快地跑进了厨房。
还像以前高中时一样。
“这孩子,毛毛躁躁的。”苏曼说完,冲楚瑜笑了笑,然后看着正在低头整理袖子和衣领的楚瑜,又看了眼厨房装忙碌的虞浓,她慢慢地将一颗剥好的瓜子仁,轻笑地放进了嘴里。
…
晚上带着楚欣欣溜完弯的老楚,知道虞浓晚上住下来,乐呵呵的。
老楚说:“家里还是人多点热闹,又不缺房子住,咱们家旁边老赵,要去国外定居,有意卖房子,我还想给买下来,到时楚瑜结婚了,山上住腻了,可以过来在咱家旁边住,多好啊。”
老楚对楚瑜虽然名义是侄子,但是实际上跟父子一样,亲侄子亲儿子那都是一样的,因为他大哥去世,就留下这一根独苗苗,他一手带大的,老楚又只有一个小女儿,苏曼年纪不小了,不能再生了,所以他们哥俩的孩子,就不分彼此,他哥的,就是他的,一共就两孩子,那真是当自己的一样疼,一直住在一起。
可一旦楚瑜结婚了,搬走了,别墅空荡荡,老楚就觉得不是滋味。
一开始他先给楚瑜谋划好,选金山上面的独幢别墅,买了之后,又想想,走路还得走个十几分钟,又觉得远了点,他是喜欢热闹的人,以前估计是胡同住惯了,一个胡同好几户人家,出了门喊一声,一群孩子出去玩。
现在大家都独幢,老楚就觉得寂寞,否则,也不可能在联排这边住这么些年,就是喜欢这边热闹,出门就有邻居可以聊天说话,所以,老楚想来想去,就想把旁边的那户给买了,到时给楚瑜小两口住,这样离得近,吃饭还可以在一起吃嘛。
苏曼笑着说:“等楚瑜结婚了,那得听他媳妇儿的,人家爱住哪住哪儿,谁愿意天天看你这老头子,别瞎出主意。”
虞浓在旁边听着,心里一阵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就不想听了,她起身跟她妈和楚叔叔说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楚瑜吃了点东西后,又赶回公司,他最近确实很忙。
虞浓大概在梦里养成习惯,早早就洗完澡,上了床。
以前她是十点半睡觉,现在九点就爬上床,在上个梦里,那里的人八点就睡觉了。
九点已经是晚的了。
虞浓今晚不打坐,梦里她已经三个晚上没睡觉,虽然打坐可以抵过睡眠,但是她还是想清清静静,安安心心地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用管有没有人害她,也不用理会不会睡着醒不过来。
她穿了白色睡衣,光着雪白的小腿,爬上了粉色的大床,床单粉嫩的简直丧心病狂。
虞浓先躺着刷了会手机,看了会工作群,工作群里刷遍了她的男朋友。
还有人拍照了,这就有点过分了,拍就算了,还拍了一张两人离开的照片,楚瑜搂着她腰?
她立即放大那张照片。
楚瑜没有搂她腰啊,只是给她开门时,手护了她一下。
结果就被这群饥渴的狼给抓拍下来了,还发到了群里,引发了一群单身狗的哀嚎。
全部艾特虞浓,问她哪里来的高质量男友,照她男友的标准,给她们来一打。
还来一打?虞浓自己还一个都没有呢。
关键是那张照片拍得也太……
好像两个人真的是男女朋友一样。
可是他们不是啊,明天真不知道怎么去跟她们解释,估计解释也不行了,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默认了,虞浓觉得头痛,还好,楚瑜也不去她们瑜伽馆,管她们怎么说。
虞浓扔了手机,翻了下身,就闭上了眼睛。
但她脑子里还在想着上个梦。
她忍不住复盘了一下。
如果说噩梦是一场攻略的话,那虞浓只攻略了大概百分之六十到七十,最重要的boss她一无所知。
那个郑老头,还真的深藏不露,竟然在高桥默默无闻地隐藏了十年,最后搞了一波大的,可这谁能猜出是他呢?
他一共对她只说了一句话。
告诉她工具在哪。
但她还记得,他最后离去时,自言自语的那一句:终于要变天了,好,好,就要下雨了……
那时候她听着,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因为当时一个月没下雨,干得很,许多人都盼着下雨,这句话没什么问题,只是她当时微微有些奇怪,因为天晴,万里无云,是怎么观看出有雨还是没有雨?
现在想起来,这是不是隐藏着一句暗示?
要变天了?好?就要下雨了?
其实她到现在仍然对这个郑老头的一切,茫然不知,但她最后离开梦境的时候,这个老头说的话全灵验了。
变天了,确实变了,下雨了,也确实下了。
而她,就是在雨夜时出事的。
所以郑老头说的下雨,跟她出事的下雨天,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所以,最后梦境那场风雨,那场她至今搞不明白的灵魂被压制的感觉,都是郑老头搞出来的吗?那些是什么东西,又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都不知道。
除了他自己,也许也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因为,那只是个梦。
虞浓想了一会儿,暗暗叹了口气,第二轮危险果然很难,真的很难啊。
最后,虞浓是想着楚瑜消失的那两把小剑,
对楚瑜,心里心虚加愧疚,最后抱着床上的橙色胡萝卜抱枕睡着了。
一夜无梦。
睡得很香甜。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虞浓先去洗漱,她没有带换洗衣服,就打开了衣柜。
换完衣服从楼走下来的时候。
她看到楚瑜竟然在楼下,他楼上的那台五万多的昂贵的alw电脑,拿了下来,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浏览什么。
苏曼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束花,正要插在瓶子里。
见到虞浓,“起来啦?我让徐嫂给你熬了养颜粥,特补,你去厨房喝点。”说着她就将花插在花瓶里。
专注看屏幕的楚瑜,听到声音,也抬头看向楼梯上走下来的人。
虞浓身上衣是件真丝软纱,白色的,v领,下身是条白色短裤,露出一双雪白的小细腿,又直又长,光看就能看半天都不带眨眼的。
苏曼也看了眼,很满意,她女儿长相没得说,女娲捏她都得捏个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这美貌,这皮肤,是像了她这个妈了,虽然她皮肤有点黑……
不过衣服还有个缺点,就是后背,脖子上有个珍珠扣,腰上也有一个珍珠扣,但是这个牌子的衣服,设计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它正面看着v领,清纯中有一点点小姓感,但是从后面看,上下两个珍珠扣中间设计是空的。
就是露出了大半后背。
但这件已经是衣柜里比较正常,其它的,不是大一字领,就是吊带裙,还有那种大深v,她妈妈走的是姓感路线,跟她风格真的不一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像很平常的一字领衣服。
别人穿起来就还好,她一穿,就显得特别姓感。
一穿这种姓感的衣服,她就浑身不自在,那一字领只有两个带子吊着,露出了上半大片肌肤,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她又特别白,特别抢眼,而且前面又大一些,就看起来,有种想让人深窥的浴望,所以虞浓果断的选择了这件露背。
至少还有长发,可以遮住的。
但是她自己觉得能遮住,但别人看,一动就露出来,那后背连腰,露出来给人看的形状,漂亮极了,通身雪白,光那一身珍珠色的皮就能让人看好久不眨眼的。
楚瑜看了她一眼,半垂的侧脸,目光又落在了屏幕上。
“还磨蹭!没看人家楚瑜都等你半天了吗?”苏曼回头见虞浓还在楼梯上站着呢。
“等我?”虞浓小声问:“等我干什么呀?”
苏曼奇怪道:“不是你昨天告诉楚瑜,说今天要搬过来吗?他今天早上有时间,说陪你过去,把东西拿过来。”
“啊?”搬过来,啊!虞浓想起来了。
她是嗯了一声,答应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一个箱子就能搬过来……”
“嘶!”苏曼瞪了她一眼:“有人接送还不好呢,快去吃饭,徐嫂带欣欣玩呢,你自己从砂锅里盛,拿出来在桌上吃,吃完赶紧的……”说完就赶着虞浓去了厨房。
虞浓自己看不到,随着头发摇晃,背部肌肤和腰上的肌肤,白皙无暇!简直惹眼得很。
苏曼还欣赏了一阵,美!就是美!
女儿长得漂亮,妈妈也骄傲,她还经常跟老楚炫耀,看到没?我女儿漂亮不,是我基因好。
老楚也跟一句:“那我们老楚家基因也不错啊,楚瑜也是个帅小伙。”
这点苏曼倒是不否认。
楚瑜要是不够帅,楚家的外貌基因早就被苏曼贬到地底下去了。
虞浓在梦里这不敢吃,那也不敢吃,在现实倒是松了口气,多少能吃一口。
她到厨房找了找,果然有个养颜粥,是加了各种材料气血双补的燕窝粥。
随便吃了一口,还行,没什么味道,她喝了些魔方里的参果百花水,满口清香。
等到虞浓洗完碗,出来的时候,楚瑜已经合上了电脑,拿起了烟灰色外套,他今天穿了一身烟灰色休闲西装,整个人显得修长挺拔。
这个颜色,他穿起来一点也不沉闷,反而看起来很是斯文,他清俊的长相完全压得住这个颜色。
楚瑜走到虞浓面前:“现在能走吗?”他看起来气定神闲,好似用清醇好听的声音询问她。
很是礼貌的样子,但是作为死对头……不,就是常年的敏锐感觉,他话里有话,他是在催促她。
虞浓看向摆弄粉色玫瑰花的苏曼,估计是楚叔叔送的,他三天两头送花给老婆,是个相当会讨老婆欢心的男人。
“好啊。”既然答应了,她就不犹豫了,转身匆匆拿着包,跟着楚瑜出门了。
楚瑜在前,虞浓弯腰穿上鞋,然后在后面蹬蹬的跟着,两条雪白的小细腿捣腾得飞快。
她以前都离楚瑜两米远,现在紧紧地跟在楚瑜身后。
苏曼一边整理花,一边用余光看着两人走出了院子,车早就停在了门口子,楚瑜先给她打开车门,虞浓很自然地坐了进去。
苏曼透过窗户,抻着脖子望,越看越觉得,这两人有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