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挂了电话,看向呆立原地,出了一头冷汗的吴淮生,一脸正色道:
“吴老弟,我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给齐老先生打电话的,没想到他杏林满天下,市中心医院的王院长是他的学生,你说巧不巧,让你撞枪口上了,我也就不想别的办法搞你了,你安心等王院长电话吧!”
有句话叫做闻道有先后!
这句话放在要靠年月累积,熬资历上的西医上能行的通,但在中医上却不怎么行得通。
在中医界,资历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打个比方说。
中医就像是以前人们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
你能碎一百斤的大石头!
我能碎两百斤的大石头,那我就牛逼!
你活该没本事吃这一碗饭!
全凭手艺说话,达者为先!
吴淮生打心底明白这一点,不由想起了陈青牛以气御针的一幕,不由咂摸了一下嘴唇。
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青牛的面前,一脸恳切道:
“陈神医,你放我一马,我在家里的家庭地位本来就低,……要是丢掉工作,被老婆养着,恐怕家庭地位直线下降呀,我都不敢想自己以后在二百来斤老婆的压迫下,如何苟且的生活呀!”
宋檀儿听到吴淮生说家庭地位,不由瞅了陈青牛一眼,面露灿烂笑意。
陈青牛察觉到宋檀儿的眼神,讪讪一笑,他对于有着一个二百来斤,性情还比较暴躁媳妇的吴淮生,有些难以想象他经历过怎样的摧残,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他虽然对吴淮生的家庭有些同情,但认为这不应该是他落井下石,威逼利诱吴珊珊的理由,摇了摇头,说道:
“作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要是放过了你,我的良心会痛的,你自求多福吧!”
吴淮生见对陈青牛来软的不行,眼神中闪出了一抹寒光,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他道:
“小子,我黄哥对我可好了,前一段时间,还带我去全聚德吃烤鸭了呢,你要是让我丢了工作,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陈青牛淡然一笑,“区区黄玄旨,不足挂齿!”
吴淮生心里刚想嘲讽一下陈青牛的夜郎自大,还没说出口,他的电话响了,听到手机的响声,他内心惴惴不安。
怔了怔神之后,他手有些颤抖的掏出手机,见是王院长打过来的,不由心中一沉,接通了电话,颤声开口。
“喂,是王院长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淮生,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呢,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呀,……我可是听我齐老师说了,你用手中的手术刀威胁病人家属,你干得这件事也太缺德了吧,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摘除你这一颗毒瘤的,你收拾一下东西,去医院财务那边结算一下工资,滚蛋吧!”
“王院长,你听我解释呀,分明是那吴珊珊治不起病,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我不成,倒打一耙,诬陷我的呀,……你想,咱们市中心医院,就我能做换肾手术,我要是走了,以后咱们医院有病人需要做换肾手术,谁来做呀!”
“吴淮生,我会选择相信你,不相信齐老师吗,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事,华夏泱泱大国,小14亿的人口,最不缺就是医学人才,……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齐老师已经利用他的关系网,在全华夏医学界封杀你了,以后华夏医学界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地!”
吴淮生听到王院长的话之后,感到如遭雷击一般,脑子一阵嗡鸣,陷入了空白之中。
他稍稍愣神之后,看向陈青牛,放声大笑。
“小子,我十年寒窗,苦心学医,为了进入市中心医院当医生,更是忍受屈辱,做了黄家的上门女婿,以后生了孩子都得姓黄,你却砸了我的饭碗,毁了我的一切,我哥黄玄旨正在市中心医院照顾他出了车祸的小儿子,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好好教训一下你!”
随即,他拨通了黄玄旨的电话,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跟他说了一遍。
电话对面的黄玄旨沉默了一会之后,怒声道:
“混账,你这黄家赘婿,连陈神医都敢惹,……我小儿子二钧就是人家给救活的,你知道一个中医圣手背后巨大的能量吗,更何况人家的医术远在中医圣手之上,你快跟人道歉,对方要是不原谅你的话,我便打断你的双腿,将你逐出黄家,和你断绝关系,以免你为我黄家招来祸事!”
吴淮生听到黄玄旨的话之后,感觉又一道惊雷在其头顶炸响,将他给劈的七荤八素的。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青牛面前,涕泪横流,哭得很是伤心,乞求道:
“陈神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原谅我吧,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求你了,做一个上门女婿,真的不容易呀!”
陈青牛说道:“吴老弟,人做事是要讲良心的,你有空照一照镜子,其实我感觉,依你办的这事来说,和那二百斤,脾气暴躁的胖媳妇还挺配的,蛇鼠一窝吗,我看你挺可怜的,就不难为你了,滚吧!”
“多些陈神医原谅,我这就滚,这就滚!”
吴淮生感觉自己的心被陈青牛的言语戳痛了,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受伤的心灵了,连忙从地上起身,出了病房。
陈青牛让吴珊珊帮她妈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宋檀儿帮其拿了一下东西,一行人下楼,走到宝马车旁,上了车。
他问了一下吴珊珊家的地址,开车送她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