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免头也不抬：“这有什么不……”

敢字还没说出口，林免就发现刚才的问题出自眼前这个抱臂的男人之口。

“有病。”她狠狠地冲他发了个大白眼，用力推开他，毫无坐相地曲着一条腿踩着椅子面坐在椅子上，端起碗来，把愤怒化为食欲，大口干饭。

这下子，周萧想忽略掉她那双白腿都忽略不了了，就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周萧只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早晚走火入魔气血逆行暴毙而亡。

所以，他抬脚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西院。

灵蛇紧紧地跟在他后面：“王爷，您这么快就吃饱了？”

周萧没搭理他，脚下步伐更快了。

灵蛇的脚下功夫也不错，一直追随着他，甚至因为身轻脚快，还能时不时走到周萧的侧前方去观察他的脸色。

“王爷，您还好吗？看您脸色很差啊。”灵蛇关心道。

周萧仍旧是一句话都没说，一口气到了书房，就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害得灵蛇鼻子撞在了门上。

灵蛇后退一步，摸了摸鼻子，有些搞不懂他。

今晚府里在加紧盖学堂，不远处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见到灵蛇，他们主动给他打招呼，灵蛇也回以礼貌的微笑。

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就是林免来了穆王府之后，连带着众人对灵蛇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

灵蛇站在门外，拍了拍门，声音不大：“王爷，你还好吧？”

他的话刚一说完，书房的门就打开了，周萧冲着他说了一句“给我打一盆水来”，就转身走了回去。

灵蛇看到了他衣服上的点点血迹，比之前在西院里看到的还多了不少。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灵蛇赶紧上去瞧个仔细，也没顾上他这时候正趴在了周萧的胸膛上。

“没怎么。”周萧反复按压着手臂上的孔最穴，仰头默念起了金刚经，努力把脑海中的那副场景驱逐出去。

灵蛇确认了周萧身上的血应该是顺着高处滴落下来的，抬头看到了他的鼻孔，里面还隐隐有些痕迹，就知道是周萧又流鼻血了。

“王爷，你这身子不行啊。我还是叫马大夫给你看看吧。”灵蛇说着，就要去找马良。

周萧一把把他拽了回去，惯性让灵蛇又撞进了周萧的怀里。

周萧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不用。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这……”灵蛇抬头看周萧，眼里满是不确定。

“吭。”王莽发出了浑厚的咳嗽声。

两人这才如避嫌般推开了彼此。

灵蛇生怕王莽看到周萧身上的血迹会责罚自己照顾不周，马上跑出去给周萧打水。

周萧则一脸坦然的问王莽：“师父这么晚过来，所谓何事？”

王莽的视线在周萧身前那星星点点的红色上停留了两秒。

周萧只微微一笑没做解释，王莽就移开了眼睛，迈步进来，被周萧让到座位上，这才开口：“不知王爷如何看待娘娘？”

今天的事，受震撼的不只是周萧一人，还有王莽。

当初他只当林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或着是有点想法的大家闺秀。今天才发现，林免何止是有点想法，明明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