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便将和他的邂逅一股脑地吐给了朵颜。她是我在a高为数不多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你说云芥的店主?他都三十出头了吧。”她闻言咯咯笑了起来。
“他的手很好看,而且没有带戒指。”我勾唇一笑。
“少犯花痴了,他施舍爱心的对象可不只你一个,夏雯都被他请过客。”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倏地轻了下来。
我的头顶仿佛有银针根根穿过——“夏雯??”
我和朵颜在学校实在是两个小透明——顶破天,有些姿色的小透明。曾几何时有人与我们主动社交,夏雯就是其中一个。我们却不约而同地将其拒之门外了,在自己透明的泡泡里,足不出户。这样有错吗?也许夏雯理解不了我们这类人,对我们百般刁难,处处针对,但我们实在安分守己,心地善良啊。
每次提到她,我都会从白雪公主摇身一变成为恶毒的后妈,面对她,我别无他法,面对她空穴来风的谣言蜚语,我们只能假装淡然地一笑而过。
“可不是吗?前几天还炫耀来着,去喝咖啡假装没带钱,硬是把店主联系方式抄下来才算罢休。说是转钱,我看,其实是想扒人隐私吧。”
朵颜用手肘推了推我:“不过,她的手法再高超,硬件配置可跟你比不了,是吧?”
我勾了勾唇角,问她:“那夏雯转钱了么?”
“转啦,但他没收,算请客吧?”
“是太阔绰了,还是心地太好了?”我喃喃着。
“当然是前者啊。每天客流爆炸,他的提成能少吗?再想深一些,他所谓的关心对象可都是些花季女孩,你不觉得诡异吗?多大的人还不结婚,你不觉得另有玄机吗?”
“他不收钱,为什么要给夏雯联系方式呢……”我偏头问她。
“陆瑾玉,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我怔了怔:“啊,可能,越是爱自由的人,越不愿意成家吧。”
朵颜好像白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很快到了放学的点,我小跑出学校,在云芥门口驻足了会儿,调整了番呼吸,缓缓推门而入。
与吧台处温柔的眸子不期而遇,我走上前,将手帕包裹的纸币递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