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鸣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两个公子哥居然会这样胆大包天。当着这青天白日之下就要对着自己行不轨之事。
惊惧之余,入手处居然摸到了放在台阶角落的一把小药锄,于是想也不想的就往腾武头上砸过去。
“呦呵,没想到看着文文弱弱的却是个小辣椒呀!”
一双捣药的手又如何能敌得过舞枪弄棒的手?果不其然,白鹿鸣的皓腕就被腾武死死给握在了掌中,要不是另外一只手死死抓住栏杆,此刻已然被其拉跌到怀中了。
“来人啊……放开我……快放开我……登徒子……你们快点走开……”
这番程度的挣扎,只会让面前两兄弟情绪更加亢奋和刺激。连同那几个家仆狗腿子也开始肆无忌惮大笑起来。
而就在白鹿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倍感绝望恨不得一死守节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的一声惨叫把在场所有人瞬间都给惊住了。
一个家仆原本是撑开双臂挡在医庐门前的,其笑声也是最大的一个。可当突然激射而来的鹅卵石打在尺骨上的时候,那嚎叫声亦是最为惊人。
腾文腾武两兄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是一声鬼哭狼嚎自身边响起,伴随着从高处滚落的声音,又一个家仆捂住肩膀蜷曲在地上痛苦的打着转。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那个在地上打滚的家伙边上分明多了颗半巴掌大的鹅卵石。很明显,这人的肩膀刚刚是被石头从背后打中失足才滚滚落下去的。
“谁?到底是谁?有胆的给本公子出来!”
话音刚落,又有一颗石头飞速击来。腾武刚看清轨迹,自己右手边小臂粗细的竹扶手咔嚓一下就整根被砸凹了下去,然那颗镶嵌在竹子里面的分明就是那块鹅卵石。
这可得多恐怖的力道啊,若是砸到自己的身上,那还不得骨断筋折。思及至此,腾武赶紧放开白鹿鸣的手腕,便直接从栏杆上翻下台阶,并且及时的躲在了柱子后面。其他人见自家少爷跑得如此之快,也是一哄而散全都逃开了。只剩下腾文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慌之下一脚踏空咕噜咕噜也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白鹿鸣依旧是一头雾水,她都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刚才还嚣张跋扈纠缠不休的一群人怎就突然就跑的跑摔的摔。待到其定睛一看,原来在小溪的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三个人,而其中一个胖子手里还抓着石头作势要往自己这边丢。而另外两个人却是在拦阻,特别是消瘦的那一个,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人家手臂上了。
“死胖子,你还丢上瘾了是吧!快点把石头放下啊,你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杀人啊!”
旁边的孤夜被刚刚最后一颗石头落点给吓出了一身冷毛汗。在场的三个人,论到准头谁也比不过蛮九,毕竟这家伙的武器就是投枪。石头当然也是一丢一个准,击碎家仆肩膀的那一颗就是他的杰作。
而孤夜情急之下丢的那一颗发现大失准头后就不敢再继续了。可他有自知之明,奈何某胖子没有啊!好在丢的那一颗打在了栏杆上,要是砸中距离不到半步远的少女,白崖那老家伙绝对能找上门来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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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再让我丢一块,这块保证能命中目标,我可以向皇天后土发誓……”
“发个屁,小孩子别乱发誓,皇天后土哪里对不起你了,别那样害他们。乖,先忍忍,咱们得过去看看。”
孤夜掰下其手上的石头,像哄小孩一样的拍了拍庖硕的头。虽然他也觉得在对岸拿石头丢人这种事情很爽很容易上瘾,但还是得克制一下自己的。
溪边没路,只有杂草和刚冒芽的芦苇。好在水不是很深,卷起裤腿从较浅的地方也就淌过去了。此时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腾文刚抬头就见到了朝自己走来的三个人,心里也已断定刚才的石头肯定是他们丢过来的。
“哥,哥,快出来。丢石头的定是他们三个人。”
腾文这个名字取得好,人如其名,看着从小就不怎么打熬过身体。所以对于刚才丢石头这件事并没有看出里头的门道。这会儿还想喊自己哥哥腾武出来,打算好好教训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反观腾武就不同了,自小也跟着家中老管家练过拳脚的,所以他知道其中厉害。这石头要是换成他自己来丢石头的话,定然没有那准头和威力的。也就是说他们中间的那个胖子起码是个练家子,且实力应该超出了两瓮之力。
不错,就是两瓮之力。这就是腾武此刻依照经验给出的判断,不知者无畏形容的就是这样的人。
单打独斗怕是很难有赢面,现在身边除了自己兄弟两个还剩四个家仆。
心中暗自计较之后,腾武最后在他在脑子里做了下对比之后便招呼着手下围了上来。
“呔……你们是哪里来的杂种,居然敢拿石头砸伤我两个家仆。可知道我们兄弟两是谁家的!”
老套的小反派出场模式和台词,这种场面自小游走在安平城中画春宫图的孤夜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遇见一遭。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这些脑子长毛的纨绔是不是拜的同一个师父,不然为何说出来的话都是大相径庭的。
本以为对面三人听完后会上来放几句硬话的,然后自己便能很自然的说出自己的家世身份出来,到时候就是对方听完后诚惶诚恐颤颤巍巍的跪下来磕头道歉。这样的剧情在这些年里,昌城街面上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当然,腾文腾武认为这一次亦是不例外。
怎知对面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径直走到了两兄弟面前,二话不说就是抬手啪啪左右来了两巴掌,随后就朝台阶上目瞪口呆的白鹿鸣走去。